樓給沈卿買早飯,同時將沈卿上課的事情交給潘翊。
於是潘翊又悲催的變成沈卿的樣子去上課了。
接受這個任務之前,潘翊發消息問邪神:你又把沈卿關起來了?
邪神想了想他們現在的狀態,回:沒,他隻是起不來
潘翊:……?
邪神沒再搭理潘翊,去樓下的早餐店買了食物就回來。
沈卿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縮成了一小團,想睡又睡不著,一陣陣發冷,渾身冒虛汗,很難受。
邪神帶著早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沈卿蜷縮著,眉頭緊皺,粉嫩的嘴唇帶著幹裂的紋路。
看起來……挺可憐的。
邪神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很壓抑。
唉,算了,下次還是注意一點,不讓這根小肋骨生病好了。
生病就哼哼,嬌氣,吃不了苦。
邪神在心裏麵這麼評判,先將食物放在桌子上,拿出藥膏要給沈卿塗藥。
沾著冰涼藥膏的手指要碰到自己的時候,沈卿猛然一驚,絕望地問:“你還要做什麼?”
“別動。”邪神低聲說,“老公在給你塗藥,隻有老公會對你這麼好,親自給你塗藥。”
沈卿的表情茫然又空洞,強奸犯在強了你之後,給你上藥,還要你感恩戴德,他怕是瘋了才會覺得邪神對他好。
邪神耐心地上完藥,將買的食物拿出來喂沈卿。
邪神顯然也沒有喂飯吃的經驗,第一口粥喂進去的時候,沈卿皺眉,帶著哭音說:“好燙。”
那點哽咽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就勾得邪神起了憐惜的心思,連忙說:“先喝點水,下次給你吹涼了。”
沈卿木然地聽著,更加絕望地發現,邵璟恢複記憶變成邪神,依舊自稱是他的老公。
他這一輩子,還能不能好了。
接下來,邪神真的一點點地將沈卿的粥吹得不燙了才給沈卿喂下去,喂飯的動作也細心了很多,一邊喂一邊說:“老公隻喂過你一個人吃飯……”
沈卿吃下東西,終於恢複點力氣,聲音微啞地問:“你為什麼還自稱老公?”
“因為我就是你老公。”邪神笑笑,又拿出買的藥,按照說明拿出藥片喂給沈卿,“先吃藥。”
沈卿艱難地吞下藥片,感覺邪神又掀開被子。
他驚了:“你,你要做什麼?”
“用酒精棉給你擦身體。”邪神說,“醫生交代的,乖,聽話,老公不辭辛苦地給你擦酒精,你不要鬧脾氣。”
沈卿:“……”
原來他這個算是鬧脾氣。
他病得沒力氣反抗,感覺自己的世界一切都是灰色,不知道繼續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邪神一邊用酒精棉給沈卿擦身體,一邊說:“小肋骨,我們回星空吧,人間好麻煩,你還要生病還要吃東西,還是星空好。不過你為什麼會跑?”
沈卿不說話。
邪神隻當沈卿病得難受,也沒在意他的沉默,用酒精擦了一遍身體後就重新給沈卿蓋上被子,用微涼的手掌摸了摸沈卿的額頭,說:“乖,你先睡會兒。”
沈卿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邪神坐在他身邊,用筆記本電腦翻看著什麼,因為角度的關係,沈卿看不到屏幕。
他動了動頭,覺得好了些,沒有早上忽冷忽熱的感覺。
邪神聽到動靜,合上筆記本電腦,伸手過來試探沈卿額頭的溫度,“不是很燙了,有沒有好點?”
沈卿點頭。
邪神像最開始的邵璟一樣,拿了一個大枕頭墊在沈卿背後,扶他做起來靠著。
沈卿靠在軟墊上,目光沒有任何焦距地看著前方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