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是阮家的獨女,是整個鯨市男人的最想去的女孩,從樣貌到學曆,家世,哪一樣配不上你?你要做出這種要死要活的模樣惡心她?”
莫涵眼睛閃了一下,看向許嬌,有些氣弱道:“我知道她好,可我這些年,隻是把她當妹妹來疼。”
阮夏淡淡嘲諷一笑。
阮家注入資金的時候他不說!
家長默認他們是一對的時候,他不說!
她為他拒絕所有追求者的時候不說!
他們明明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隔著一層窗戶紙曖昧著!
他們從小一起青梅竹馬的鬥嘴嬉鬧,他給她補數理化,會在冷的時候把外套脫給她穿。
有誰向她表白,他會不屑的說:“夏夏,那男人比我差太多了吧?你可別傻。”
他們一起旅遊,打遊戲,逛街看電影,所有的節日裏互贈禮物。
那些年少青蔥的歲月裏,他們做什麼事都是一起的。
他放任她一天比一天更愛他!
放任她沉浸在他們的曖昧裏,等著他某一天,主動說愛她。
一起長大的所有玩伴裏,他總是格外優待她,這樣出格的舉動,讓她一直相信,他們會修成正果!
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對自己就沒責任了嗎?
她其實當得起他一句,“我變心”了的!
他偏要用一句“我當你是妹妹”心安理得的變心,否定他們所有過往!
阮夏不屑的勾勾唇,在遇見許嬌之後,他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她。
還好她早就放下了。
這會子聽著,她隻想:這輩子得讓這對狗男女再慘一點!
莫謹卻是擰眉,
一拳揮過去搗在莫涵臉上。
他是用足了力的,莫涵沒有防備,整個人趴到地上。
莫謹臉上一片肅穆,冷聲道,“那你更混蛋,她既不是嫁不出去,也沒有逼著你娶,你愛著別人,為什麼又企圖把她騙進樁無愛的婚姻裏?你不就是仗著她愛你嗎?”
“我敢說,她現在出去征婚,外麵所有男人都恨不得跪在她腳邊求娶,把她捧在掌心護一輩子。你剝奪了她獲得一樁幸福婚姻的權利,又一副犧牲了自己,施舍她的模樣,莫涵,做人不能像你這麼無恥!”
阮夏原本隻是淡漠的隨意看向某處,聞言,視線看向莫謹。
水晶燈在他頭頂,他落在燈光裏,眸子半垂,臉上都是憤怒,領帶,衣領處兩枚扣子鬆鬆扯散,一隻手握成粗大的拳頭,脛骨凸起。
她心裏某根弦被輕輕撥了一下。
車禍之後,是莫涵自己跪在床頭一年求來的婚,結婚之後,他卻總是一副自己犧牲了一輩子的受害者模樣。
他對自己冷漠的可怕,總是用加班,喝酒,應酬逃避自己,兩人三年,有名無實,分房而睡。
那段婚姻,很冰冷。
如果說少了一條腿,那是身體上的傷害。
那無視自己的冷暴力,就是從精神上打擊她。
那種冰冷的日子,讓她窒息,充滿怨恨。
她出手是惡毒,狠厲,可她也不是生來如此!
又是誰逼著她,逼著阮家走到那一步的?
一個人麵對傷口,阮夏心誌堅定。
忽然被莫謹無意言重,她眼角泛起淚花。
她抬起頭,眨巴眼睛把眼淚逼回去。
她一個人走在絕境太久,習慣了堅強。
旁邊,莫謹還在繼續:
“你耽誤了別人整個青春,一句妹妹揭過,這是你一錯。”
“你本可以在結婚之前大大方方承認,也可以配合阮夏完成這場婚禮,事後體麵的請求結束這場關係,偏你企圖大庭廣眾的逃婚,不給人臉,這是你二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