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的腰肢,冷冷看向阮夏,眼裏的失望濃鬱:“阮夏,你這樣不依不饒追著人打的樣子,真的很醜,很不體麵,你的高貴優雅呢?你的善良大方呢?你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該是宣泄的筷感。

話出口,他又後悔了。

像有流沙從指縫漏出去。

“你嫂子是什麼樣子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所有人順著聲音來源看去,隻見莫謹從車上下來,風采桌然,臂彎搭一件大衣,冷冷睨了莫涵一眼,親自給阮夏披上大衣,柔聲說:“冷不冷?”

阮夏見到他的一瞬間,神情柔的能滴出水,“不冷。”

莫涵避開眼,覺得這一幕很刺眼。

莫謹握住阮夏手,又看向莫涵:“我這做大哥的,這些年一直忙於事業,也沒交過你什麼,今天給你上一課。”

“遇事的時候,多問自己憑什麼,少問別人為什麼。”

“想要阮夏奉你為上賓,先問自己配不配,再問自己為什麼得到這待遇。”

莫涵臉一白,許嬌身子一僵。

阮夏勾起一縷發絲到耳後,仰起頭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大雪紛紛揚揚落下,

嗤笑一聲,嘲諷道:“我怎麼不明白小叔這話什麼意思?許嬌是什麼東西,值得我費心思追著打?”

她轉頭看向於果,“把視頻發給小叔看看,免的某人還以為我為著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吃醋。”

阮夏轉頭,和莫謹一起上車,離開。

於果劃開手機,利索的把錄的賭錢的那段視頻發給莫涵,冷笑道:“莫二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事情原委,腦子進水了應該先把水控出來,別上來就亂咬人。”

許嬌眼睛一翻,順著莫涵的身體,軟軟倒下去,摔到地上。

“阿嬌~~”

莫涵蹲下抱住人。

於果冷笑一聲,全當沒看見,上了車,離開。

救護車的燈一明一滅跳動,急促的音樂聲響在夜色裏。

莫涵緊緊握著許嬌的手,直到急救病房門口才分開。

他焦急的在門外走來走去,隻覺得時間度日如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裏的燈終於滅了,醫生走出來。

是急性胃穿孔。

護士推許嬌出急救室,她還昏迷著,眼睛緊緊閉著。

莫涵手覆上她蒼白的臉,心疼不已。

這一刻,他告訴自己。

那人是過去,躺在床上的這個人才是她的未來。

過去,就是用來遺忘的。

看了很久,他拿出手機,果斷把於果那條未讀視頻,刪了。

不再想。

不再看。

*

“哥哥。”

上了車,阮夏主動坐到莫謹腿上,手摸上他臉,吻上他唇。

莫謹覺得她越來越會了。

她柔軟的唇瓣攪動的不止是他的口腔,還有一顆心,被她握的死死的。張開嘴巴和她唇舌糾纏,手扣住她後腦勺,忘情擁吻。

心裏那微微的失落,嫉妒,酸澀,被溫柔包裹的滿滿的。

她溫熱的肌膚像火一樣燙著他。

他覺得自己溺死在她的柔情裏也心甘情願。

隻要她願意哄他。

永遠不愛他也沒關係。

真的。

這點愛就很好了。

剛進門,一個雪白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嗖的躥到莫謹腳邊。

“喵嗚。”

渾身雪白的小貓咪嗖的一下,前爪撲著莫謹的腿站直身子,須貓顫動的叫喚。

一雙海藍色的眼睛會說話一樣的好看。

阮夏笑:“霍愷的小貓怎麼這麼喜歡你?”

莫謹彎腰把它抱起來,幽幽道:“可能是和它主人心意相通吧。”他把小貓往她麵前遞了遞,“要抱一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