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口味的,舀著牛肉醬問,“阿姐,來一點。”

阮夏搖頭,“不要,最近上火,不吃辣。”

她配好了於果的口味,端著小碟子,轉身,一隻盛滿紅辣油的小碟子向自己身上歪過來。

阮夏手腕一番,連著自己手裏的調料碗,盛滿紅辣油的調料碗,翻到對麵人的身上。

“呀,我的新衣服。”

許嬌的聲音大,一餐廳的人都看過來。

許嬌的毛衣上,一塊塊都是黑色,紅色的調料,還有幾片香菜點綴其間。

“好可惜,這衣服是我花了半個月公子剛買的,我知道大嫂肯定不是故意的,沒關係的。”

話是這麼說,可她聲音微哽,眼裏還包著眼淚,活像被誰欺負了的樣子。

眾人投向阮夏的目光有些不善。

等著阮夏的道歉。

秦天先一步出聲,“阿姐,都是我不好,撞到你胳膊,才害你打翻了調料,許小姐,你這衣服多少錢,我賠你吧。”

“不用了,”莫涵走過來,瞥一眼阮夏,“沒事的。”

許嬌也笑說:“不用的小天,我就是隨口一說。”

她手腕上莫涵的胳膊,很大方的樣子。

阮夏走進她,盯著許嬌的眼睛,“有意思嗎?”

許嬌:“大嫂什麼意思?”

阮夏拋出左手的調料碗,右手穩穩接住,一滴未落。

跟玩雜技是的。

眾人睜大眼睛看過來。

阮夏幽幽道:“明明是你想潑我,我反應快,才推翻了你撞過來的調料,所以地上是兩隻調料碗。”

“憑我的技術,要真是想潑你調料,肯定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讓所有人都看過來,給自己留個仗勢欺人的印象。”

眾人隨著阮夏有理有據的反駁思維被帶著走,再看向許嬌,臉上就帶了鄙夷。

許嬌臉一白。

於果這個資深閨蜜,十分清楚阮夏的做派,及時遞上錢包。

阮夏兩指夾過來,十分優雅高貴的打開,拿出一遝錢,“輪不到你來施舍我,我打賞服務員的消費也不止這點。”

“你。”

許嬌被噎的臉通紅。

阮夏見她不接,手朝空中一揮,人民幣紛紛揚揚落下來。

阮夏揚長而去。

莫涵看著阮夏的背影直到店門外。

於果捧著肚子,笑的人都要站不住了,她表示自己笑餓了,更有食欲。

這裏館子多,選擇也方便,四人利索的換到樓下一家火鍋店。

阮夏仍然點了一鍋清湯。

旁邊鍋裏彌漫的肉味,順著煙霧飄過來,阮夏心裏輕微犯惡心,手蓋在鼻尖,盡量隔絕。

陸醫生注意到她的反常,問:“阮小姐不舒服?”

於果和秦天都看過來。

阮夏,“沒有啊,就是不太餓,我去下洗手間。”

阮夏在洗手間慢悠悠補了裝,拖了很長時間才出去。

轉過長長的回廊,陸醫生半倚在商場欄杆扶手。

“阮小姐,曲舍林還在吃嗎?”

“不用這麼見外,你可以隨果果叫我夏夏。”阮夏看向他,“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的。”

陸醫生,“糾結於過去,自我憎恨,雖然沒有抑鬱症那麼可怕,但這種感覺並不舒服,為什麼不試著相信心裏醫生呢?”

阮夏有一絲意外,“你看出來了?你們這些心裏醫生,眼睛也太毒了。”

陸醫生:“其實也沒那麼厲害,主要是你剛剛和那兩人對峙的時候表現的太明顯,平常看不出來。”

“人活著,輕鬆一點不好嗎?做什麼這麼讓自己活的這麼累?”

阮夏從口袋裏掏出煙,“要來一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