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眉畫歪了,我給你畫。”
莫謹的聲音清晰的透過電話,和阮夏的聲音一起傳過來。
宋躊摁斷電話,打開窗戶,掏出煙。
胳膊伸出窗沿,凜冽的寒風鋪麵而來,裹著奶白色的煙霧瞬間消散,猩紅色的光點忽明忽滅。
*
阮夏看向鏡子,“沒有啊,我看著是一樣的啊。”
莫謹捧起她臉,“那是我看錯了。”
阮夏突發奇想,“我給你畫畫吧。”
莫謹:“我一個男人畫這玩意幹嘛。”
阮夏:“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小鮮肉都化妝的啊。”
莫謹完全沒辦法接受這個,鬆開阮夏往旁邊走:“不要。”
“你畫不畫?”阮夏下巴擱在椅背,幽幽看著他:“我爸媽今晚好像回來,話說,我最近都沒怎麼陪他們,我還是應該回家住上幾個月。”
莫謹:“……”
心一橫,眼一閉,臉伸過來去。
莫謹的眉是很標準的劍眉,眉尾淩厲,微微上揚,像上好的墨一樣黑亮稠密,鼻子挺翹,唇兩邊薄,成M型。
和現在流行的小鮮肉長相不同,是那種硬[tǐng]的英俊,眼睛是開扇形的,微微上翹的眼角,黑亮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
抿唇在他唇上響亮的波一下,勾著他的脖子抱住他:“不畫了,你太帥了,任何修飾都多餘。”
莫謹拖著她屁股,在空中轉了兩圈,把她放到床上,手臂撐在她兩側,身體出一個小小的空間,隆住她:“阮阮,你要是真想哄一個男人,能把人哄的願意為你去死。”
阮夏皺眉,手摁住他唇,“說什麼胡話。”
他伸出舌頭吻上她小巧的耳垂,粗著嗓子道:“真的,你就像毒·藥,得不到想覬覦,吃了再也戒不掉。”
阮夏伸舌吻上他喉頭,“傻瓜,也就你覺得我有魅力,我追”
她訕訕頓住。
莫謹輕笑,她有讓人後悔的本事的。
他清楚,那個人,必定會抱憾終身。
吻上她唇,手在凝脂般的白玉上遊走,點,火,為所欲為。
沉溺在動人的鶯啼裏。
雲散雨收,阮夏眯眼懶懶躺著,由著莫謹擦拭幹淨。
有門鈴聲,莫謹開門,接過外賣員手裏的避孕藥,看向阮夏,“你不生孩子了?”
阮夏搖頭,“生啊,就是想先等公司有規模了,穩定下來再生,明年吧,好嗎?”
莫謹巴不得多過幾年二人世界,他對孩子無所謂,“都聽你的。”
阮夏從不連著兩天穿一樣的衣服,莫謹一早讓家裏保姆送了一些送過來。
“穿哪件?”
莫謹拎起一些袋子問。
阮夏裹著被子,一點點挪過去,伸手拿了一件裙子。
她拒絕了莫謹服務到底的打算,自己穿上衣服。
莫謹皺眉,“換一件。”
這件裙子領口到了鎖骨下麵,腰部還裁了一塊,露出一截纖細瑩白的腰。
“你不會這麼保守吧?”阮夏拿眼斜他一眼,低頭手拿起襪子穿,“女人都愛穿漂亮的衣服,你換個角度想,我打扮的越漂亮你越有麵子啊。”
莫謹接抬起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給她穿襪子,道:“我不需要這種麵子,你的美我自己一個人欣賞就夠了。”
阮夏捧著臉,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你連我穿衣服的樂趣都要剝奪嗎?”
莫謹:“你這叫偷換概念,我哪剝奪你穿衣服的樂趣了?”
阮夏:“就是,女人的青春再有幾年啊,在年輕漂亮的時候,穿美美的衣服,是一種無上樂趣,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