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發個短信。”莫涵拿過她手裏的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

他突然想起來,“今天幾號?”

喬西西:“是6號呀。”

莫涵瞥見手機上21:42。

腦子轟的一下。

他急切的衝出房間,手指死命按向下的電梯肩頭,一支手掏出手機,想問許嬌--婚禮結束了沒?

一個在2樓,一個在7樓,一個36,一個39。

他顧不上,轉身衝進安全門,一路衝到樓下,顧不上喘氣,油門踩到底,車子飆到200碼,衝到結婚的酒店。

顯然,他今天的運氣背到了極點。

四部電梯又全部在50層以上。

他又衝進安全門,跑到22層宴客廳,最後一波客人正往門外走。

白粟陪著笑道歉。

許嬌麻木的坐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是蒙的狀態。

“你到底去哪了?”白粟朝莫涵吼。

莫涵不知道怎麼答。

他走到許嬌身旁,單膝跪下來,手覆上她的手。

許嬌抬眼看他:

“你到底去哪了……”

她抓住他的衣領子,瘋狂的晃他,抽打他,崩潰的哭泣。

“我是全市的笑話,你知不知道……”

中途,她甚至賭氣的想,大聲問問所有在場的人,有沒有人願意娶她?

剛才,隻要有人說願意娶,她就願意嫁。

新郎婚禮遲到--天大的笑話!

她胸腔裏都是恨,整個人處在歇斯底裏的狀態,帶了甲片的指甲又鋒利,刮到莫涵臉的瞬間,莫涵臉上嗖的出現三道血痕。

白粟心疼了。

她一把拽過發瘋的許嬌,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你憑什麼打我兒子?這不是許家,不是你發瘋的地方,我告訴你,我兒子就是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打。”

許嬌愣愣看著這母子二人。

阮夏踩著高鞋走過來,鞋跟在地板踩出踢踏踢踏的輕盈節奏。

幾個人都順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阮夏挽著莫謹走過來,薄薄的紅唇開啟,黑白分明的眸子眼波流轉:

“許嬌,上一次我婚禮的時候,你是怎麼說來著的?‘沒有愛的婚姻是不幸福的,結婚必須要嫁給自己愛的人’”

“既然結婚儀式不重要,別人的眼光,嘲諷,麵子不重要,那你現在瘋成這樣是表演嗎?你應該拿出你當時的做派,雲淡風輕的說一句,‘沒關係啊。’”

“你……”許嬌腿買過來,手指著阮夏的臉,怒吼,“你說什麼!”

在許嬌手伸出來的那一刻,莫謹手一抬,許嬌的手指立刻被外力強製圈成圈,貼著手心的骨頭。

許嬌感覺自己的手指像斷了一樣疼。

比手指更叫人害怕的,是莫謹眼睛銳利的冷光,“我妻子不是你能指的,再有下次,我保證手指就是斷了。”

莫涵拉過許嬌護在身後,瞪向莫謹。

阮夏繼續道:“果然啊,刀子紮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鬧別人婚禮的時候理直氣壯,隻要被拋棄的不是自己,出醜的不是自己,都可以輕飄飄接過。”

莫涵臉色一白。

許嬌死死咬著唇,恨的牙癢癢。

阮夏挽著莫謹揚長而去。

莫涵拿過許嬌的手放在手心,“疼不疼?”

許嬌抽回手往外邊走,冷冷道:“不用你關心。”

白粟看不下去了,冷笑一聲,“這世界上,沒有隻享受不付出的道理,作為董事夫人,享的了福就要吞的委屈,你要是受不了,乘著這婚沒結成,乘早回你的城中村。”

白粟睨一眼莫涵,起身離開。

“別生氣了,我是真的有急事才沒趕上,”莫涵不敢說實話,扯著理由,“我下次給你補一個更豪華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