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極盡溫柔,沒有傷到她,事後又耐心清理一切,讓她睡得很好。
“沒有就好,先起來洗漱吧,我讓人準備了你喜歡的吃食,洗漱好就能吃了。”
“好。”
顧錦嘉同夏徽音一起用了午膳,直到未時才離開永寧宮,去了禦書房。
“皇上,伍公子的信。”顧五把手中的信呈上。
顧錦嘉接過信,看完後才道:“他走了嗎?”
“是,今日一大早便離開都城了。”
“朕知道了,退下吧。”伍黎喜歡自由,離開都城是早晚的事情。
顧五沒有立即離開,抱拳道:“皇上,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何事?”
“自您即位後,顧家那群人便不□□分。”
顧錦嘉蹙眉:“顧世榮呢?”
“仍舊躺在床上苟延殘喘。”
顧錦嘉屈指敲桌,眉眼深冷:“派人送他及他父母一程,包括生事的人。”
“至於其他的,日後若是再有人生事,一律處理了。”
“是,屬下告退。” 入夜後,顧錦嘉便立即從禦書房動身去了永寧宮。
此後的每個晚上,顧錦嘉都與夏徽音相擁而眠。
無論宮內宮外,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對皇後寵愛有加,絲毫不舍得對皇後紅眼,在皇後麵前,他永遠是溫柔又克製的,除了皇後,其他人根本無法窺見這番模樣的皇上。
無論是對待前朝舊臣還是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婢 ,他一向狠戾無情,久而久之,仍有二心的朝臣不是被處理掉便是選擇了徹底歸順,至於宮婢,隻要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無一例外都被人暗中處理掉了,連皇帝的衣角都碰不到。 至始至終,能讓顧錦嘉寵愛和妥協的人,也唯有夏徽音一人。
兩年後,夏徽音有了身孕。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朝廷內外,以至於顧錦嘉上朝時,又有大臣跳了出來說些廢話。
工部尚書雙手作揖:“皇上,微臣以為選秀之事,今年可以提上日程了。”
“選秀?”顧錦嘉冷嗤一聲。
“若朕沒記錯,工部尚書家中還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小姐,正好,禮部尚書的兒子仍未娶妻,不如朕下道聖旨為他們賜婚如何?”
“萬萬不可。”工部尚書幾乎是立即駁回,他本意是想送女兒入宮,而不是要道賜婚聖旨。
眼見這火馬上燒到自己身上,禮部尚書趕緊跳出來道:“微臣感謝皇上好意,但犬子已有意中人,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他與工部尚書一直是死對頭,根本不想和他成為親家。
顧錦嘉冷眼盯著工部尚書,忽而擲出一封奏折道:“工部尚書貪贓枉法,私吞賑災銀,即刻起罷黜工部尚書一職,收押天牢。”
“皇上……”工部尚書死命盯著地上的奏折,欲為自己辯解。
但顧錦嘉根本不想聽他辯解,手一揮,便有人將工部尚書拉了下去。
與此同時,朝中難得徹底安靜了下來,顧錦嘉瞧著底下各懷心思的大臣,冷聲道:“朕的後宮之事還輪不到爾等指手畫腳。”
那日下朝後,顧錦嘉沒多久便頒了一道聖旨,“即日起廢除後宮之製,另減宮女三千……”
這道聖旨在宮內外都掀起了一陣大風,但卻沒人敢站出來反對。
也是那次之後,無論後宮還是前朝,都徹底安靜了下來,無人再敢多生事端,甚至不敢議論皇後,那簡直是他們的禁區。
這日,顧錦嘉難得有空,一直陪夏徽音睡到了天亮。
夏徽音睜眼見到他還在身邊時顯然愣了一下,片刻後才彎起唇角,抬頭枕上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