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脊涼了涼,但還是毫不退讓道:“我自然會避免危險,就算再遇上,我、我也能自己承擔,把痛苦轉移給旁人,這算什麼事?”

“可我願意為小師姐承擔。”宴月亭同樣堅定。

褚珀簡直震驚了,這家夥該不是受虐狂吧?“可我不願意成為那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

“宴師弟,我們之間不應該是主從關係,而應該是這樣,麵對麵站著,對等的關係。”她頓了頓,“你難道希望我把你當做玩寵看待嗎?”

宴月亭身體微微一震,兩人僵持片刻,他終於服軟,從儲物袋中取出鈴鐺,放入她手心。

鈴鐺輕輕晃動,清脆的鈴聲響起,宴月亭脖子上的光芒倏忽一閃。

這鈴鐺是原主從塬清收回來的那一堆破爛裏翻出來的,有配套的使用說明,原主一並拿回了流風崖,本就是心血來潮的玩意兒,她也沒細看說明書,隻知道對自己無害後,就將小冊子扔在腦後。

給宴月亭裝上後,她就沒打算取下來,成日勾動鈴鐺,戲耍宴月亭,如果他不按照她的命令行事,脖子上的“項圈”就會給他相應的懲罰。

倒是宴月亭竟偷偷摸摸地看了說明書,還知道這麼多功能。

褚珀在流風崖上翻找了好久,才從書架縫隙裏抽出一張薄帛,然後認真學了解咒之法。

她當著宴月亭的麵,解開禦使鈴上的符咒,宴月亭脖子上的一圈微光猛然斷開,飛快收攏成一個銘文“縛”字,射入鈴鐺之中。

宴月亭眼眸沉沉的,看上去既無歡喜也無難過,反倒有幾分迷茫。他就像一隻被圈養久了的野獸,一直在掙紮反抗,如今終於被人馴服,打算收起爪牙心甘情願好好聽話時,忽然又被解開身上“項圈”,放歸自由。

【他與小師姐之間,所有的牽絆,如今全都斷了。】

是以前的小師姐,褚珀在心裏糾正旁白的說法。

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說道:“宴師弟,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準備浮生幻陣吧。”

宴月亭沉默著點了點頭。

褚珀同樣在為進入浮生幻陣做準備,他們是靈識入幻陣,作為必須保持清醒的那一方,她需要煉製出一樣東西帶入幻陣,在她有所動搖時,刺激她靈台清醒。

這個的作用有點類似《盜夢空間》裏的小陀螺。

聞蓮跟她說過,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聲音刺激,讓她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去請教玄音穀的樂修同門。

褚珀端坐在蒲團上,手指結印,識海裏的小東西儼然已經成型,是一隻金燦燦的嗩呐。

沒有什麼比嗩呐聲音更加振聾發聵!隻不過現在識海裏的嗩呐還是啞的,她還要編織一段曲調進去,要一聽她就能精神一抖的那種。

褚珀是個五音不全的,聽過的旋律就是耳旁風,沒一首能記住,穿書前,每一次進ktv,她都是角落裏嗑瓜子的那一個。

這種客觀缺陷,她實在攻克不了,隻好去請教同門樂修。

巽風派十二堂,屹峰和擎蒼峰是野蠻人聚集地,那樂修所在的玄音穀就是明星聚集地,是巽風派的第一門麵擔當。

玄音穀的樂修外出曆練,就是在修真界四處開巡回演奏會,甚至還有個“最佳玄音排行榜”,粉絲打投的積極性極高,不是娛樂圈勝似娛樂圈。

雖然樂修修琴箏笛瑟這一類風雅樂器的比較多,但玄音穀那麼大一內門,總有個別與眾不同的。

還真讓褚珀順利找到一位吹嗩呐的小師妹。

這位樂修小師妹一頭霧水地被內門掌事堂找來,拘謹地站在褚珀麵前,“褚師姐,你、你想要什麼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