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非比尋常,我們誠意相商,商量嘛,自是你來我往。”
塬清笑了,“不打大義的旗號了?”
周峰主幹笑一聲,“之前所言,也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
主殿談判期間,又有兩名來客到了玄陽宗山門前。
師飛鸞隨同在殿內,隻派了同是師家子弟的師雲前去接引,師家來的人是師飛鸞二叔,褚家來人是褚家嫡長子,褚珀的親哥哥褚言。
雙方沒有多話,師雲引著兩人直奔玄陽宗前峰主殿,眼看主殿就在前方,三人落地,攀上主殿前的九十九階台階。
師雲行到半途隻覺得一陣微風襲來,竟被這風吹得微微迷了眼,他似有所感,剛一回頭,就被兩隻黑臉藍眼的狗撲了滿懷。
而跟在他身後的兩人蹤跡全無,師雲驚道:“二叔?褚公子?”
師雲被踩了一臉狗腳印,兩隻狗撒了歡似的東奔西竄。他下意識掐了一個法訣,將兩隻狗困住,那兩隻狗淒厲地嚎起來。
主殿內,師飛鸞眉目微微一動,幾不可查地與周峰主對視一眼,快步往外走去。
用一時刻,宴月亭無奈地在心中問道:我隻叫你擒住那兩人,你還做了什麼?
山河靈尊滿不在乎,“送兩隻狗逗他們玩玩。任務完成,你快將我放出去,本尊定要好好教訓一番這幾個敢藐視本尊的蠢貨。”
他說著,囂張的語氣突然一斂,“玄陽宗的化神老怪物醒了,都怪你修為太低,認你做主後,也拖累本尊,快快收圖。”
師雲找遍了都沒找到二叔和那褚家的公子,就算再無法置信,也隻能拖著這倆奇奇怪怪的狗往上跑,剛跑到頂,就跟出來的師飛鸞撞上。
師飛鸞青筋直跳,目光在那兩隻狗上轉一圈,落到師雲身上,“怎麼回事?”
這四個字帶著掩藏不住的冰冷怒意,讓人瑟瑟發抖,師雲語速飛快地解釋:“師兄,我接到二叔和褚公子後,立即將他們帶往主殿,隻是到了殿前石階上,不知為何他們兩人突然失蹤,取而代之的是這兩隻狗跟在我身後,我找遍了都沒找到他們二人身影,要是他們真的……呃,萬一跑丟了不好找。”
“廢物!”師飛鸞滿臉陰沉,揪住一隻狗打量,他才揪住狗頭,那畜牲就驟然化作輕煙消失,另一隻狗同時消散。
障眼法?什麼人可以在玄陽宗主殿前悄無聲息地將人換走?
塬清嗎?就算是塬清都做不到。
師尊閉關不出,餘望師叔是個心中藏不住事的人,為免節外生枝,這件事師飛鸞隻告知了周峰主,他會在殿中盡力周旋,拖延時間,隻等取來魂相,當著諸位峰主以及塬清的麵,揭穿褚珀神魂真相。
奪舍之人,一律視為邪祟,人人得而誅之,他以殺破情關,順理成章。隻要取得生花筆,山河圖也就手到擒來。
這一係列決定都是知道褚珀非本人後,臨時安排,二叔兩人是用師家旁支內部傳送法陣連夜趕來,怎麼會被人察覺?
師飛鸞心裏轉著數不清的疑問,轉頭才發現身邊無聲無息站著一道虛影,他臉色劇變,猛地退後兩步。
那虛影一身素裙,淡如雲煙,抬手在半空中一撈,蒼白的指尖沾上了一點殘墨。
師飛鸞看清她袖口識紋,震驚地跪地行禮,“弟子拜見右琴長老。”
一旁的師雲如墜夢裏,一起噗通跪地,右琴長老?他竟然有幸能見到化神長老?
單看外形,這位化神長老平平無奇得像是一名凡間女子,但她那雙眼睛卻極為溫潤,垂眸看他們一眼,說道:“起。”
隻一個字,便猶如清風入懷,潤物無聲,能撫平人心中一切煩憂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