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起航,雕刻著麒麟的船頭迎著旭日而去,宴月亭倚在船舷,垂頭看向腳下起伏的山巒,伸手撫了撫手背。
五日後,禦獸宗抵達仙盟所在的葉鏡湖。
好些年輕弟子都是第一次來仙盟,早在飛船上看到這一片浩瀚的汪洋大湖時,就心馳神遙,如同鏡麵的湖上倒映著藍天白雲,天光水色相連,幾乎看不出分界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湖上浮著荷葉一般的島嶼,島嶼上連綿的綠濤中點綴著瓊樓玉宇,島與島之間用著藤橋相連,那橋也緊緊貼著水麵,靜止得像是一幅畫。
中間是仙盟盟主所在的天衍宮,無藤橋相連,又有隱蔽的結界陣法,看不清島上的情形。
仙盟接待的修士將他們帶到安排的地方,“這裏地勢開闊,方便禦獸宗諸位道友的靈獸活動,那一邊竹樓裏是巽風派道友居住,再過去一些是兩儀門所在。”
修士一路介紹完,又給了傳訊符,“還是三日法會才會正式開始,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傳訊我。”
領隊的禦獸宗長老交代大弟子安排好眾人,先行去仙盟議事,等長老一走,大家都放鬆下來,開始找各門派相熟的朋友串門。
宴月亭從屋中出來,就看到羅不息和兩名禦獸宗弟子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晃過來。
兩個人目光一碰,又若無其事地轉開。
羅不息在玄陽宗遭化神一劍衝擊內府,被聞蓮帶回擎蒼峰就一直閉關。
化神大佬那劍意像個橫行霸道的強盜,在他經脈裏橫衝直撞地逛了一圈,摧枯拉朽地絞爛了他的金丹,廢去他一身修為,又保住他一條殘命,隨後在他丹田裏紮了根。
羅不息也不知大佬劍意是看上了他哪點,稀裏糊塗地成了個被惡霸強娶的大姑娘,苦兮兮地被逼迫著重頭開始修煉。
連本命劍無痕都越長越胖,變成一把笨重的寬劍,半點沒有“無痕”該有的飄逸靈動。
畢竟是化神傳承,他這個不上進的弟子,被劍意抽著長進,七年間可謂苦不堪言,生產隊的驢都比不過他辛苦,半年前終於成功結丹,重新回到往日的修為境界。
他醒來的第一刻,就被一道黑影抱住脖子哀嚎,不知道的,還以為給他奔喪呢。
影魔揪住他的頭發,“你他娘的可算是睜眼了!”
羅不息受寵若驚。
然後,他才知道在他被困在大佬劍域裏期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被蝴蝶翅膀扇歪的劇情線,以一種讓人難以接受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原軌。
兩人雖然通過影魔聯係上,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宴月亭,宴月亭的這個分丨身上,滿滿的隻剩一身人味,找不出半點與本體的聯係。
宴月亭走過去,找了個話題插入他們之間。
沒過多久,那兩名禦獸宗弟子被其他人喊走,就剩他們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羅不息:“你膽子也太大了,仙盟裏也是有化神修士坐鎮的,你這分丨身靠譜嗎?”
宴月亭淡然道:“能安穩地進來,不就說明了問題。”
“行,主角就是牛。”羅不息羨慕嫉妒恨地瞪他一眼,實在眼饞他的修為,不過心裏也清楚,他這樣快速的修為進境,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換來的,單從他醒來後,聽到的旁白音裏隻言片語,就不是他這個混吃等死的鹹魚能受得住的。
如果可以,羅不息希望褚珀最好聽不見這些,最好什麼都別知道。但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