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把日子過得這麼紅火,聽鄰居說經常家裏傳來肉香味兒,這白眼狼,有肉也不知道拿來孝敬自己老娘。林老太太扁著嘴巴,心裏嘀咕著。

二伯娘等人也盯著桌上的菜心裏嫉妒得不行,尤其是林春花,氣的手都發抖了,自己在家天天稀米湯黑窩窩,林西西可倒好,天天在家魚肉蛋,憑什麼!

“娘,這是你兒子家,你當然可以過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慶業急著回到。到底是自己親娘,做了再多錯事,時間久了,他也不會一直記恨著,該有的孝敬和體麵還是該給的。

“他三叔啊,你這日子是過得好了啊,不年不節的自己關起門來吃這麼多好吃的,我和娘在家可是窮得喝稀粥呢。”

二伯娘自從進來後就盯著桌子上的肉菜流口水,這逮著機會了就拿起筷子,端著剛剛林西西盛好的大米飯,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她邊吃還邊跟林老太太說,“娘,我們晌午還沒吃飯呢,正好趕上了,你也快吃點兒,都大半年沒見到肉星了。”

林老太太和大堂嫂也早就忍了半天,跟著也端起碗吃了起來,林春花黑著臉氣了半天,也抱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拿起了一個空碗,自己去盛了飯。

幾個肉菜很快就被她們劃拉一空,除了塞進嘴裏,還都夾進了自己端的碗裏,邊吃還邊砸吧嘴。

林慶業一家也不好說什麼,搬了凳子過來坐在桌邊等著幾人吃飯。自從分家以來他們都習慣了自己開夥吃飯,看著桌上這四個人的吃相,實在沒有胃口跟著一起吃。

過了十來分鍾,林老太太幾個人吃的差不多了,二伯娘衝著林西西喊道,“西西啊,還不快去給你奶奶端壺茶水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麼大姑娘了白養了呢。”

林西西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站起來去廚房燒水。二伯娘繼續開口,“他三叔啊,我們今天來是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們一聲的,我家春花就要結婚了,日子就定在十月二十八,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說著抬眼看了屋子裏一圈兒,又接著說道,“雖然你跟爹娘分家了,但咱們還是一家人,你畢竟是孩子親三叔,這孩子好不容易結一次婚,你看你家這日子,現在過得多舒坦,孩子還得指著你這個三叔爭臉啊。”

吃飽了解饞了,幾個人的真實目的也露出來了,明裏暗裏就是指著自己家當大頭呢,也不知道這個林老太太和二伯娘一家哪裏來的臉覺得她爹娘就會拿出錢來給林春花辦婚禮。

林西西在廚房也注意著堂屋的動靜,覺得果然沒什麼好事。

“是啊,老三呐,你這天天大魚大肉的,你可就這一個侄女啊,再說春花可是替你家西西嫁過去的,嫁的紡織廠主任的兒子。你怎麼也得感謝感謝她,50塊錢的嫁妝,50塊錢再辦幾桌,這錢你得給出。”林老太太也接著說道。

林西西心裏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了,怎麼都這麼不要臉呢,分家時鬧的事才過去一個多月吧,小樹林裏麵的事情也早就傳的隊裏人盡皆知了,這話是忽悠誰呢!

林慶業在身後悄悄地拍了拍趙桂花的手,安撫了一下,對著林老太太鄭重地說著,“娘,今天是因為西西從學校回來了,在學校也吃不好,才做了幾個菜給孩子改善下夥食的,我們也是今年第一次吃這些。這一頓吃完,家裏就得累著褲腰帶過日子了。

至於春花是怎麼嫁到主任家去,相信二嫂比我更清楚,他們是自己兩情相悅的,跟我家西西可沒關係。”

聽到這,二伯娘和林春花的臉色黑了一瞬,沒好開口,林慶業接著堅定地說:

“我侄女結婚,我該給的禮錢不會少,至於嫁妝和酒菜錢,我可不是她爹娘,這些輪不到我來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