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1 / 3)

他都給驚得懵住了。

又氣又驚。

再憋著氣去農場找薛主任,還有當時全程跟著他老婆和梁進錫他老婆,目擊了所有事情的那兩個媳婦,可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經過,還有那什麼“軍令”“檢討”“勞改犯”的由來。

回到辦公室,他“砰”得一聲一巴掌又擊到了桌子上。

這個林舒,這個林舒……是他受了他老婆的誤導,以為她就是個被嬌生慣養,就算是會些小手段,也就是用在迷惑男人身上的那種女人!是他小瞧了她,也小瞧了梁進錫!

這晚他回去就衝他老婆發了好一頓脾氣。

罵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跟梁進錫那個媳婦遠著點,冷著點,你都給做了什麼?”

捅了這麼個大簍子!

孫愛英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脾氣發的火大。

這也不怪她。

不管外麵的流言傳得再烈,可也沒人敢傳到她耳朵裏。

其實就是李政委,要不是鄭旅長找他,他才去查,也沒人會跟他說。

她道:“做了什麼?除了去農場的那天,我跟她已經沒有說過一句話!”

說著她也十分生氣!

她自己的一個堂侄女,經她介紹嫁給了一個營級副指導員。

她原先也想把她安排到農場辦公室那邊上班,結果農場那邊說沒位置。

她隻好把她安排去了家屬院托兒所做老師,可說是做老師,其實就是帶孩子,那些孩子很多都是鄉下野慣了的,能是好帶的?

這倒好,那個林舒一過來直接就去了農場辦公室。

這事她憋在心裏還沒能調節過來呢!

李政委聽了她這話卻是氣得直喘氣。

他咬了咬牙,把外麵的流言還有鄭旅長找他的事說了。

他道:“現在不僅是你,就是我都被扣上官僚主義,欺壓下屬軍官和家屬的帽子了!”

孫愛英直接就跳了起來,罵道:“胡說八道!”

再想到那天的情況,她也不遲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害了,怒不自抑道,“這個陰險的小賤人,果然不愧是走資派狗崽子,陰險狡詐!什麼下屬軍官家屬,走資派狗崽子,你怎麼不跟鄭旅長反應她的資本主義做派和作風?這種偷機取巧,拒絕勞動,脫離群眾,還構陷黨委的狗崽子,直接就能……”

“閉嘴!”

李政委“砰”得一下又砸在了桌子上,惱怒得打斷她,道,“可你挑不出她一點錯出來!你訓她她就讓你訓,你不讓她吃早飯她就不吃早飯,你讓她去農場上工她就去農場上工,還當著所有的人麵前認錯,違反了軍令,願意寫檢討書,在群眾麵前檢討,態度誠懇又謙卑,她有什麼錯?”

孫愛英:……

那叫一個憋屈喲!

李政委深吸了口氣。

什麼梁營長跑去找袁場長開的後門,他剛來,在成西軍區除了鄭旅長,沒有一點根基,能有這麼大麵子?

這次的事情實在蹊蹺,他從農場問完話之後回了辦公室就往軍區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跟他關係不錯的老部下,住在軍區家屬院二十年了,找他打聽林肇同的事。

還有林肇同在軍區關係比較密切的人家。

放下電話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是,人家是被下放了。

但走過長征,經過八年抗戰,經過抗美援朝戰爭,人家在整個軍區,不,各大軍區,都不知道有多少老戰友。

那不是簡單同事幾年或者簡單鄰裏的感情。

那都是過了命的交情。

又豈是人一下放就說沒了就沒了的?

就算明著不能照顧,暗地照拂個小姑娘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