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熱得差點燒起來,又窘又臊。
可偏偏林舒卻是十分認真,就事論事的表情,好像並不是在懟人……
“林同學,這話……”
許婆婆一聽林舒那明顯就是拒絕的意思,不願意了,就嚷了出來,想反駁反駁,可是她話一出口就被林舒掃了一眼,然後擺了擺手製止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那一眼竟然真叫許婆婆住了口。
林舒製止了許婆婆,就再轉頭跟許冬梅繼續道:“不過我很理解冬梅姐你想團聚的心情,其實這件事,你還是應該和你愛人好好商量一下,兩個人達成一致。如果他想來南州的話,可以跟部隊遞轉業申請,你要留在南州工作,部隊肯定會酌情考慮,請相關部門在南州給你愛人安排一個工作的。”
許冬梅的臉一下子白了。
剛剛話被卡住的許婆婆也差點一下子跳了起來。
轉業?
大戰結束,轉業的軍人不知道有多少,絕大部分轉業的軍人都是哪裏來哪裏去,回老家,能給你安排個吃公糧的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真要是能留在南州市,自己丈夫隻是個初中的學曆,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位置的……那還不如在部隊裏呢。
許冬梅其實有些心思,她自己是個上進的,她想丈夫調到南州基地,這邊時間也清閑些,她也能給他補一下課,爭取這兩年考一下軍校,這樣以後不管是留校做教官,還是回部隊,路子都要寬些。
但絕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轉業。
許冬梅臉色難看,許婆婆是個直筒子,衝著林舒就道:“林同學,你這是什麼話?這對梁旅長來說,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跟冬梅可是四年的同學,這四年裏,冬梅她沒少照顧你,照顧你們家幾個孩子,但凡她做什麼東西……”
“媽!”
許冬梅聽了她婆婆的話大窘,忙喝住了她,道,“媽您怎麼能這麼說,一直都是林同學照顧我和大寶二寶他們,跟林舒她為我們做的相比,我們那些簡直不值一提……”
她們也就是從鄉下給林舒他們家拎些山裏的土特產,有空給林舒的幾個孩子做幾件衣服……可林舒家缺這個嗎?
她每次拿東西過來,林舒給他們的不是超過幾倍?
他們哪次放假去邊境村,不受林舒他們的照顧?
林舒一直都知道許婆婆是什麼人,也並不因為她的這話生什麼氣。
她隻是看著許冬梅道:“沒事,那些都是小事。我隻是在跟你說可能的方案。如果不想轉業又想在一起的話,隻能你調整一下工作,去邊境村或者附近的鎮上工作……總能找著合適的。”
那還來找你做什麼?
可林舒是一臉的真誠和認真,一副正直中全是為你著想的架勢,讓你的私心幾乎都說不出口。
許冬梅說不出口,許婆婆能啊。
不過她還想開口,卻是被臉色灰敗的許冬梅給求著拖走了。
出了門許婆婆就拍自己兒媳婦,說她道:“你這沒用的,就是臉皮薄,要麵子,要過日子要麵子有什麼用?對她來說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就應該拉下麵子哭著求她,一次不行來兩次,兩次不行來三次,你們是同學,她都能給你在市裏安排工作,現在隻是讓她男人把大樹從邊境掉到南州來,這麼簡單的事,她還能不給你辦?”
說到這裏她突然猛地一拍許冬梅,嚇了心情低落難受的許冬梅一大跳。
然後許冬梅就聽到她道,“你就說你有身子了,她不是個心狠的,你帶著身子哭著求她,她一準兒就答應你了!”
許冬梅:……
她臉燒得更厲害了,又驚又急。
她之前腆著臉過來是想著萬一要是林舒肯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