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哽住,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什麼?

說她對他好又不喜歡他?

說他對她動心了,以為她也喜歡他?告訴全班他自作多情了?

蘇妮被衛淮堵在牆上,就這麼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黑,還不讓開,忍不住敲係統:“小白花,這人怎麼了?有沒有他此刻的os?”

“叮,由於此刻他並沒有覺得宿主乖巧,所以係統無法讀取他的os,不過小白花檢測到,他此時情緒波動較大,建議宿主趁機安撫,說不定還能收集到乖巧值。”

蘇妮聞言,覺得反正衛淮都這麼凶巴巴了,情況再壞還能壞到哪裏去,不如安撫一下,說不定他心情還能好一點。

她抬眸,撲閃著眼睛看向衛淮,忐忐忑忑地說:“那我玩了?”

衛淮:?

還沒反應過來,麵前的女孩就踮起腳尖,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全班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天呐,校花這是在淮哥頭上撒野啊!淮哥今天這麼暴躁,不會打人吧??

衛淮完全沒料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滿心的火氣瞬間凝固了,全都堵在了心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蘇妮非常敬業地“玩”了一會,感覺衛淮暴躁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些,忍不住想了解情況。

“你怎麼了?”她覺得衛淮可能還沒從影後媽媽的負麵情緒裏走出來,耐著性子關心他,“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怎麼眼圈黑黑的?”

衛淮冷著眉眼盯了蘇妮幾秒,明明依然惱火,最終卻什麼都做不出來,隻能煩躁地移開目光,轉身回了座位:“不關你事。”

特麼你都要和別人結婚了,他還睡什麼覺。

蘇妮莫名其妙,也跟著回了座位,敲了敲桌上的金牌:“這個,你不要了?”

“不要。”

金牌能代表什麼,代表喜歡麼?

麵對蘇妮,衛淮火氣發不出來,憋屈的要命,最後全都轉化成了喪氣。

她不喜歡他,媽的。

蘇妮隻當他被那個影後媽媽刺激過頭了,無奈地搖搖頭,收起金牌,心情莫名也跟著down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衛淮情緒低落,她也會覺得難過。

兩人各自坐著,沉默了幾分鍾。

衛淮又要趴下來睡覺,她忍不住看過去,發現他手背居然受傷了,右手骨節上,血肉模糊,甚至還沒結痂,泛著已經幹涸的血跡,應該就是昨晚或者今早弄傷的。

打架了?但是校霸打架應該不會受傷吧。

蘇妮心裏一抖,淮哥不會傷心過度,自暴自棄,自殘了吧?

她一把拉起衛淮。

“淮哥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帶你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吧。”

衛淮麵無表情:“不去,不關你事。”

他到底在鬧什麼情緒啊!

不被母親承認和接受是讓人沮喪,但是總不能一直自怨自艾,總要往前看的啊,還有很多關心他的人呢!

蘇妮一著急,直接抓起衛淮的手就往教室外麵拽。

女孩手心柔軟卻冰冷。

衛淮垂眸,發現她小手被凍得發紅,這才想起來,一大早她是拿過雪球玩的。

他低低地喃了聲“艸”,不情不願地起身,被她拖著走出了教室,黑著臉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路。

媽的,他就是犯賤,上趕著給別人的未婚妻捂手。

艸!

蘇妮生怕衛淮中途跑了,緊緊拉著他的手,絲毫不敢放鬆。

少年火力旺盛,手心溫熱而幹燥,順著她冰涼的手心一路蔓延。

蘇妮走著走著,注意力漸漸不受控製地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突然覺得有點不自然。

終於到了醫務室,她立馬撒手,把衛淮摁到椅子上坐下,認真叮囑:“坐好,我去喊保健醫生,你不準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