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都是植物。
可他喜歡紅玫瑰。
姚緋覺得送了他可能會很高興,她還挺喜歡商銳笑起來桃花眼彎著的模樣,燦爛的仿若陽光。
姚緋在住院部一樓登記的時候遇到了蔡偉,她放下登記表,“蔡總。”
蔡偉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意外,“你怎麼過來的?怎麼是這個時間?你吃午飯了嗎?”
“開車。”姚緋把口罩往上拉了下,遮到眼睛下麵,“他醒了嗎?”
“醒了,精神還不錯。”蔡偉說,“要不我先帶你去吃飯?”
“我想先去看他。”姚緋並不想跟蔡偉吃飯,“方便嗎?”
“方便應該是方便的。”蔡偉欲言又止。
“那我先上去?”姚緋不想麻煩蔡偉了,說道,“我知道他的病房。”
行吧,隻要你不後悔。
蔡偉快步走過去按電梯,說道,“我送你上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姚緋站在最裏麵抱著花站的筆直,她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衣,領口散著兩粒扣子露出一截單薄清冷的鎖骨,襯衣下擺規規矩矩的落入牛仔褲中。頭發紮成了馬尾,清絕靜美。
從外形來看,她和商銳真挺搭的。
“蔡總,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改變了答案。”
蔡偉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不該直接問你,這是你和他的私事。我當時問沒有惡意,我隻是怕你們一時興趣,回頭比較難收場,公關很麻煩。”
蔡偉一下把話全部撂出來了,姚緋愣了下,說道,“我能理解。”
“抱歉啊。”蔡偉說,“經紀人對這種事比較敏[gǎn],都是工作。”
“各有各的立場,我明白,不用抱歉。”她對於覺得值得做的事,一向很堅定,並不受別人影響。蔡偉能影響她,說明當時她認為商銳不值得。
人會隨著時間改變想法,改變一切,現在的她想的就不一樣了。
電梯停到了八樓,蔡偉先走了出去在前麵帶路。
八樓很安靜,走廊裏燈光靜靜亮著。
快到門口的時候,蔡偉回頭說道,“一會兒你別提商銳替你擋攝影機的事。”
姚緋轉頭看過去,“為什麼?”
第四間病房,蔡偉推開門朝裏麵很恭敬的打了招呼,說道,“姚緋過來了,來看商銳。”
姚緋一夜沒睡的大腦出現宕機狀態,腳下由於慣性已經邁到了病房前,於是她正麵跟商家所有人撞上。
蔡偉退到一邊說道,“那你進去吧。”
他在一樓看到姚緋就想提醒她,商銳的家人都在。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怕說不清讓姚緋誤會,商銳可能會跳起來給他一棒槌。
病床上商銳頭上裹著白色紗布,俊美深邃的臉有些蒼白,修長的眉毛蹙著,嘴角叼著商太太喂過來的吸管,怔怔看著門口的姚緋。
姚緋抱著一束紅玫瑰,她比花明豔。
商銳眨眨眼,咽下嘴裏的液體。
“姚緋?”商太太先回過神,說道,“是那個背你下樓的姑娘嗎?這麼瘦?”
商銳偏頭避開吸管,開口,“你過來了?”
花是誰讓她帶的?怎麼會有紅玫瑰?
姚緋麻木的走進門,看到跟商銳長的極像的商子明。不過較之商銳,他更成熟穩重,比照片上看起來更有威嚴。他戴著金邊眼鏡,身上有種經過歲月磨煉偏內斂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