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住在小區裏?”
“是同小區裏,在他住的房間裏,搜查出望遠鏡等工具,”楚婼繼續說,“杜立柄在這邊談過一次戀愛,不知道什麼原因分了,單身好幾年至今。具體怎麼回事,還要等警方那邊盤問的結果。”
楚婼心裏想的卻是,盤問出結果又能怎樣?杜立柄是襲擊了季沫,可這點罪過,根本不足以將他怎麼樣。等他恢複自由之身,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她認為杜絕這種危險,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變態永遠消失。
季沫已經習慣楚婼身上時不時冒出來的殺氣,她伸手拍了下楚婼的手背:“楚醫生,我想吃個蘋果。”
楚婼的殺意收起,拿了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季沫盯著楚婼漂亮的手指,看著如同快速脫了一層衣服的蘋果,楚婼身上的殺氣又冒了出來。明顯感覺到,對方削蘋果的力道變大,後麵不少果肉都連到了皮上。
楚婼發現季沫在看她手裏的蘋果,情緒一下恢複常態,將削好的蘋果分為好幾塊,遞給季沫。
吃了粥和水果,季沫有點昏昏欲睡的。她和杜立柄搏鬥,挨了好幾個棒子,還撞到了頭,有點輕微的腦震蕩,身上還很疼痛,得住兩天觀察一下。
季沫昏昏欲睡過去,楚婼在離開病房的瞬間,她一個機靈醒來,連忙注意了一下腦海裏的地圖。
高級追蹤器的好處就是,上麵標明了方位,地名,她不用去猜測楚婼在什麼地方。
她看到楚婼去了一個病房門口,和外麵的警官招呼一聲,很容易走進去了。
欠一萬積分沒有白費,她還能聽到楚婼與人說話的聲音。季沫對完成這個支線任務,有很大的信心。
沒一會兒,楚婼離開了病房。
看到杜立柄的時候,楚婼確實想將對方弄死。轉念一想,如果現在弄死杜立柄,會有很大的麻煩。杜立柄的傷勢不足以致命,傷口有點深而已。
沒多久杜立柄傷勢穩定,被帶回警局。
季沫修養幾天,又開始上班。關於她被杜立柄襲擊的事情,周圍幾個小區都鬧得沸沸揚揚,現在那條小巷子還被安裝上了監控,和更加亮的路燈。
這天下班,楚婼給她帶來一個消息,杜立柄將事情全部招了。
“你是說,杜立柄經常看到有人在小區外麵給我送花,覺得我是一個愛慕虛榮,玩弄感情,不正經的人?然後想起他女友覺得跟他沒有未來,分手跑了,就遷怒到我的身上,打算報複我這樣水性楊花的人?”
楚婼嗯了一聲,她猜測的果然沒有錯,這種仇女狂心理疾病都一樣,“不過他口供沒有說想殺你,隻是想報複,打你一頓。”
“初步估計,三年都判不了,爭取爭取,可能會多點。”
“這麼輕啊。”季沫下意識的說,犯罪的成本太低了。
楚婼聲音低低的傳出:“是啊,太輕了。”輕得都讓她惱怒,如果不是季沫運氣好,可能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為什麼杜立柄做了壞事,會判的那麼輕呢。
“以後如果臨時有事,記得先給我消息,我可以請朋友送你。”楚婼站在季沫的家門口,因為比較晚她沒有打算進去坐的意思。
季沫答應:“好。”
後來有一次,季沫臨時有事,就給楚婼消息,差不多十點半,楚婼的朋友來接她了。
是一個有些胖胖的青年,叫謝創。據說是楚婼的好友兼同學,後來季沫才知道,這個人是個網絡高手,還是暗戀楚婼那位被仇女狂殺掉的朋友的愛慕者。
季沫還知道了,謝創爺爺奶奶的家,在那個小巷子的上麵某層樓。就是為了曬魚幹,特意安裝監控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