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那些懲罰可以結果的。就算是王爺,因為這種事情去滅尋常普通百姓百餘口人,不殺他,皇帝根本無法與人交代。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郡主,你是在想謝公子嗎?”

季溪沒有反駁:“不知道雲書哥什麼時候才到京城,都這麼久了。”

“應該是快了吧,謝公子帶著其母一起來的,肯定是不能快馬加鞭。”

“是啊,謝老夫人身子骨不好,確實不能太趕,不然她受不住。”季溪又矛盾了,“你說我爹做了那種事情,雲書哥會不會很介意?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王爺是太在意郡主,才會一時犯糊塗做了那種事情。等謝公子來京,你們雙方談談此事,說開了就好。從王爺當眾受刑,願意給荀家補償和道歉就可以看出,他真的是一時衝動。謝公子聽到這些,一定會理解。本身郡主與謝公子就是兩情相悅,這點坎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若是因為此事,謝公子不願同郡主來往,那這樣的人絕對不是重情義的,反而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季溪聽了丫鬟的安慰,心裏定了。

是啊,她爹所做之事真的隻是一時糊塗,如今大錯未鑄成,她和雲書哥之間不能因為這點小小的坎坷就一輩子不見麵,老死不相往來了。

季溪將自己安慰好,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安心的等著謝雲書來京。

十天後,謝雲書來京。

季溪提前得了消息,專門去城外去接他們。

謝雲書在京城租下了一個小小的宅院,暫時就和謝母住在那邊。謝母在見到季溪的時候,眼眶一下紅了,抱著季溪就哭。

“你個傻丫頭,怎麼能單獨去找雲書,你真的是要將我擔心死嗎?”謝母傷心的哭著,季溪不好推開,謝母對她確實不錯,所以她心裏記著,連忙給她道歉。

“幸好,幸好陰差陽錯,讓你找到親生父母,也是萬幸了啊,菩薩沒有白祭拜。溪兒,不,”謝母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改口,“你已經貴為郡主,該稱呼你一聲郡主才是。”

季溪聽到連忙搖頭:“不,娘,我們私下還是像從前一樣稱呼,就我們幾人的時候就這樣稱呼。不管如何,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娘。”

一時間,三人相處起來其樂融融。

謝母確實累到了,見季溪沒有任何隔閡,心裏放心,於是去休息了。她沒將平王暗殺荀家的事情放在眼裏,那事沒成功,平王還是平王,不會倒。

這邊謝雲書和季溪說起了平王安排人殺荀家的事情:“溪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書哥,這是我爹一時犯糊塗,他應該是看我茶飯不思,才下了這個下下策,幸好沒能成功。若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那樣我就無法麵對你了。”

“我爹真的隻是糊塗,皇上已經罰過他了,他也願意當眾受刑,還寫下了悔過書,給了荀家賠償和道歉,人已經在路上,再過些時候,荀家那邊就會有消息。”

季溪怕謝雲書誤會,不相信,將事情解釋了個清清楚楚:“雲書哥若是不信,可以去外麵問問,京城的人都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信呢?”謝雲書摸了摸季溪的頭,“溪兒是不會撒謊的,我相信是王爺太緊張你,才會想什麼都給你好的,做了糊塗事,幸好沒有成功。”

季溪鬆了一口氣:“隻要雲書哥相信我就好。”

“真是個傻瓜。”

謝雲書想起和荀婼解除婚約的事情:“我已經和荀家解除了婚約,以後我就是自由之身了,溪兒。”

季溪當然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看到謝雲書的態度,她心裏一安。那件事到底不會給他們之間的感情造成影響,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