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給他講了搜集的證據,“那些舉人不日便會吐露真言,但難免會有人質疑屈打成招,所以,我想請先生出麵重新判卷。”
呂回軒看著她,“打倒一個郭見山,還會有更多郭見山,你這般舍本逐末是不行的。”
“我在努力。”衛希麵色懇切。
呂回軒大刀金馬地坐著,“人人皆知他們政見不同分道揚鑣,你強行攪和不會有人信。”
“還請先生賜。”衛希躬身。
呂回軒沉吟一下,道:“見山有個同胞弟弟,當年從軍北疆,但後來因為私通敵國被沈大處死,郭氏一族全部下獄,再後來,郭二平反,見山從此便深居翰林院不與徐相爭,也與老夫斷絕了師生恩義。”
“您是說……”衛希蹙眉。
呂回軒捋捋花白的胡子,“言盡於此。”
“重判一事你不用管了,老夫會辦妥。”
言畢,呂回軒趕她走。
衛希恭恭敬敬地告辭,衛敏送她出門。
“祖父一時氣急,莫要放在心上。”
衛希輕笑,“三姐放心,我知道先生是恨鐵不成鋼,可架不住我爛泥扶不上牆。”
“不許這麼說。”衛敏繃著臉,“你已經很好了。”
徐寧之也點頭,“對。”
“文不成武不就的。”衛希自嘲地笑笑。
徐寧之捏她臉,“在我心裏你天下第一好。”
“你好肉麻。”衛希吐舌頭。
衛敏背著手,“回去吧,放寬心。”
“多謝三姐。”
衛敏擺擺手,目送她離開。
回去路上,衛希有點開心,她總算不是孤立無援了,有呂回軒在,勝算更大了。
徐寧之情緒卻不大好,衛希勝算大,意味著她和沈容年重新在一起的幾率也變大了。
為何所有人都不喜歡她,而喜歡沈容年呢?
她到底差了沈容年哪裏?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也有錯嗎?難道她就該一輩子窩在陰暗角落裏等著人施舍嗎?
沈容年善良,隻不過是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陽光之下,難道她就生來惡毒嗎?
跟呂回軒對答時她表現得落落大方,可當一切歸於沉寂,她總是忍不住胡◥
這個權貴,看吳泰那個樣子,定是徐南昭無疑。
“他一個算賬的能發現什麼!”衛希還是生氣。
徐寧之突然福臨心至,“算賬……沈家……難道……是軍餉?可是……紀淵是三年前被處死的,北疆近年戰事是在六年前。”
“北疆軍餉一直都沒準過。”衛希抓了抓頭發,很是煩躁,“本來就沒撥多少,上上下下又不知道扣了多少,最後發到兵士手裏連飽腹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