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希舉起雙手,慢慢走出去。
書房裏擠滿了人,徐南昭負著手麵色沉穩,顏淩雲似笑非笑地把玩手裏的火.器,左右兩個男人舉著火.器對著她。
不過不同的是,那兩個男人手裏拿著火折子。
而在她對麵,徐寧之被綁在椅子上封著嘴。
“七殿下,您可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徐南昭甩了甩袖袍,輕飄飄地瞥她一眼。
衛希微笑,“不撞怎麼知道是哪邊的牆。”
“現下知道了?”徐南昭看向她身後。
衛希聳了聳肩,“一個投石車,怎麼了?”
“投石車?”顏淩雲目露慍色。
徐南昭往前一步,“您不認識?”
“也許是什麼火.器,我第一次見這種東西。”衛希偏了偏頭,努努嘴,“指著我的也是火.器嗎?”
徐南昭頷首,“殿下倒是見多識廣。”
“不敢當,隻是偶有所聞。”
徐南昭又問,“那您可知它們有何妙處?”
“不知道。”衛希誠實地搖頭,“我隻知道我有一個舅舅被這東西炸死過。”
徐南昭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顏淩雲鼻孔出氣。
“殿下,您知道的太多了。”
徐南昭緩慢地轉身,麵朝著徐寧之。
徐寧之麵色沉靜,坐得很直。
“也許她在您心裏有些份量,也許沒有。”徐南昭麵無表情地看著徐寧之,仿佛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是有一點。”衛希笑著應。
徐南昭抬了抬下巴,其中一個對著她的火.器對準了徐寧之,“這東西很快,而且不比箭矢,穿膛過後就幾乎找不到了,想救都不知道怎麼救。”
“所以呢?”衛希笑意更深了。
徐南昭又背起手,“您還不知道……犬女傷風敗俗,還未成婚便以珠胎暗結……”
“那肯定不是我的。”衛希有點失望地看著徐寧之,“我倒是沒想到,令媛如此耐不住。”
徐寧之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眸子,微斂長睫。
徐南昭噎了一下,衛希又接著道,“不過沒關係,就當是我的好了,畢竟寧之身子弱,很難懷上,沒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了。”
她一副大度模樣,又一口咬定孩子不是她的,徐南昭微吸口氣,伸手鬆開徐寧之嘴上的束縛。
衛希眨了眨眼,眼裏清澈見底。
“有一個月了。”徐寧之小聲。
衛希掰了掰指頭,“不怎麼對得上……”
“可能你不知道那藥吃了之後會怎麼樣。”
徐南昭盯著徐寧之,麵色微變。
“嗯……那藥吃了之後我就不會再有月事了,但是,我記得我上次月事是在十八天前沒有的……所以,就算真的有孩子,也不會是我的。”衛希有理有據。
徐南昭沉了臉,剜了徐寧之一眼。
“那就……十八天了。”
衛希再次搖頭,“兩天後我才碰的你。”
“所以,要達成你說的一個月,至少還要再等半個月,你們未免太著急了些,這孩子還沒長成呢。”
說完,衛希氣定神閑的。
真當她是傻子嗎?徐南昭拿不拿得到藥還是兩說,徐寧之天天詐她,等到哪一天真有了她估計都不會信。
徐南昭劈手奪過顏淩雲手裏的火.器,直直指著衛希,眉目陰鷙,“不想死就少說些廢話。”
“我隻是解釋一下。”衛希舉起雙手,個頭跟他差不多,但是身形偏瘦,顯得沒什麼氣場。
“都是我的錯,不怪她。”徐寧之出聲,看著他手裏的火.器,“不要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