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希神色平淡,“還好。”

“他還在獄裏,府裏沒什麼人。”徐寧之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亮晶晶的,“你想不想去哪看看?”

衛希並不看她,“不想。”

“為何?”徐寧之固執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衛希瞥她一眼,“不想就是不想,沒意思。”

“那什麼有意思呢?”徐寧之攥緊她的手,一雙眼緊盯著她,“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就沒意思?”

衛希別開臉,“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恨我嗎?”

衛希不鹹不淡地答:“談不上恨。”

“因為你不在乎,不在乎關於我的一切。”徐寧之垂下頭,“到底為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對衛希沒有作用,衛希隻是得過且過,不再關心所有。

“你怎麼會錯呢?”衛希勾唇。

徐寧之再度生出無力感,她好似再也無法進入衛希的心了,再也無法激起衛希的熱情。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放手。

永遠不會。

衛希隻是仰臉看著天上的飛鳥,伸手想去抓。

半晌,徐寧之擠出一抹笑容。

沒關係。

還有個孩子呢。

一個新生的,旺盛的,鮮活的生命。

衛希不會無動於衷的。

可從始至終,衛希都不相信有那麼個孩子。

在她看來,徐寧之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徐寧之不再詢問她的意見了,隻是帶著她在院落裏曬太陽,入冬了,陽光一天比一天少。

隨手塞給她一本書,徐寧之倚她懷裏讓她讀。

衛希隨手就丟到一邊,“字太多,眼睛疼。”

徐寧之嗯聲,雙手環抱著她。

“我給你彈琴吧。”衛希推推她。

徐寧之說好,吩咐侍女去借琴。

她這是沒有的,不過她嫡母那裏有。

隨即是靜默無言,徐寧之有點困,靠著她假寐。

衛希壓下不適,別開頭去看天。

天上一朵雲彩都沒有,不知隔了多遠的地方還陰沉沉的,看上去和她們這邊像是被隔斷的兩個世界。

片刻後,侍女拿來琴,擺在衛希麵前。

小指勾了勾琴弦,衛希聽了一下音。

還可以。

徐寧之還想挨著她,被衛希趕到對麵。

素手撥弦,樂起。

徐寧之隻好安生坐著,捧著臉盯著她看。

但聽著聽著,她發現這首曲子怪怪的。

悲壯,哀傷,又帶著點蒼茫。

不是衛希以前彈的那些濫調浪.曲。

衛希的神情也肅穆極了,徐寧之連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驚擾了她。

約莫半刻鍾,衛希撫平琴弦。

“這是什麼曲子?”徐寧之好奇地問道。

衛希低著頭,“算是悼曲吧。”

“哦……”這不是個好詞,徐寧之沒了興趣。

衛希指節微勾,一首略輕快的曲子自她指尖瀉出,清冷又涼薄,好像在訴說她此時的心境。

曲畢,徐寧之給她鼓掌,“好聽。”

“你想聽什麼?”衛希神色淡淡的。

徐寧之眨巴一下眼,“我都行。”

衛希不再多言,照自己心意彈。

大多數曲子徐寧之都沒聽過,不過她聽出了兩個地方——京城和北疆。

京城貴族的那些奢靡之音衛希一個沒彈,明明她之前很喜歡跟徐寧之炫耀這些的。

可現下,衛希手下的京城曲子似乎大多來自中下層,很有民間小調的感覺。

而北疆的曲子,多和軍隊有關。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