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顧做鎮定的道:“蕭老板這是什麼意思?”但他那顫抖的聲音還是說明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那男人冷冷的道:“蕭老板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莫不是他嫌那唐伯虎的畫出價太高?” 李老板勉強一笑道:“那我們還可以商量嗎?就是再退他些錢也是無所謂的嗎。”平日裏一向視錢如命的他稀客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到也真是希奇的少。

那男人依舊冷冷的道:“蕭老板從來都不和別人討價!”

李老板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去搶那盒子,但他的手剛剛觸及到那盒子的邊緣就已經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死死的釘在了桌子上。

匕首當然是那男人帶來的,但驚慌間他們卻並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們所看清的也不過是一隻已經被釘在桌子上的手而已。

但窗外的沈天放卻看清了那人的出手,他不過是抬手一晃的功夫那李老板的手就已經被釘在桌子上了,想來那匕首必是藏在他的袖子裏他在抬手的功夫已便將匕首拋出,才會如此的迅速。

這李老板疼的還沒來的急喊出聲,自己的嘴裏就被冷冰冰的塞入了一物。那男人以無比的速度拿起了盒中的手槍,烏黑的槍口筆直塞在了李老板的嘴裏。

原來那盒子裏麵裝的竟是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怪不得他們如此的驚慌?

“嗚。。。。” 李老板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身邊的女人也臉色蒼白的一個字也不敢說

“你要是敢叫嚷我就打爆你的腦袋。”那男人拔出了李老板嘴裏的槍口。

李老板顧不上手上的疼痛,顫聲說著:“你若是肯放過我,那我可以給你錢,很多的錢!”

那男人道:“我若是不想要錢呢?”

李老板嘎聲道:“那你想要什麼?”

那男人一笑道:“我隻想殺人!”

李老板勉強一笑,道:“你看這裏一共有三個人,你若想殺人大可將他們殺掉屍體由我來處理,巡捕房那裏你根本就不必擔心,她們不過是些小人物,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身旁的女人此刻已經投來的惡毒的目光,而劉媽身體則是顫抖的更厲害了,還不時的說道:“我還有丈夫跟孩子。。。。。。。”

那妖豔的女人則勉強裝出一副嫵媚的樣子,嬌笑著道:“你若是能放過我那我情願的伺候你一輩子無論是要做什麼都可以。”以他的姿色要誘惑一個男人顯然是容易的,她現在也顧不得李老板就在她的跟前了,這若是在平日李老板必然要跳起來罵娘,再狠狠的回手給她一個大嘴巴。

但現在的李老板卻好似什麼也沒聽見一般,呆呆的坐著,左手勉強的扶著自己流血的右手,此時的他已經是痛的坐不下來的,索性他便單膝跪地,但是還是止不住的冷汗直流。

他原本以為那男人至少會調戲一下那妖豔的女子,但他沒想到那男人連都沒想冷冷的道了一聲:“不必!”

一聲槍響過後子彈正射穿李老板身畔那女人的眉心,那女人連叫都沒來得急叫一聲就歪死了過去。鮮血瞬間噴了李老板一臉,隨著那女人歪在自己的身上鮮血也從她的眉心流在了他的身上,李老板的呼吸也在這瞬間幾乎都停頓了,他此時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鮮血的溫度。

那男人輕蔑的道:“我最討厭主動勾引我的女人。”

劉媽以她所能最快的速度向門口跑去,但就在她的手剛剛觸及到大門把手的時候,又是一聲槍響,子彈依舊穿過了她的腦袋,而她也隨即應聲而倒。

聽到槍響李老板的幾名保鏢都紛紛的衝進了客廳。李老板看見自己的保鏢衝進來了忙大吼道:“打死他!”

但那陌生的男人左手又從身背後掏出另一把槍來,那人雙槍並用也對著衝進屋子的保鏢不停的開槍,李老板的幾名保鏢平日裏也從不練習隻是仗著自己以前練過那麼幾下子,如今又配了手槍所以才隻是給他充充場麵而已,若論到實戰他們又那裏是這種冷血殺手的對手?

那男人不停的放槍人也迎著保鏢衝了出去,一直衝到了 一個樓梯口的位置,後來的幾名保鏢人還剛剛衝下樓梯就已經身中數槍全部被他打死了。

在窗外的沈天放不禁握起了雙手,他討厭這種無盡的殺戮,他更討厭這種無視諾言的交易。

那男人消滅了所有的保鏢慢慢的走了回來,同時左手的手槍又插回了自己的身後,他走到李老板的麵前狠狠的給了李老板一個大嘴巴。隨即一伸手就把釘在他手上的那把匕首拔了下來,那手上頓時是血流如注,而李老板疼的則幾乎是要昏死過去。

“我不想殺你。”那男人冷冷的盯著李老板又道:“但蕭老板讓我把錢拿回去,隨便他還讓我把今天要交易的那另一張唐伯虎的畫也一起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