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地照顧著,也認識了九歲的顧微然。
她記得小時候,顧微然總喜歡跟在自己身後叫“雲姐姐。”兩人經常一起寫作業,一起偷懶,還一起偷吃。
林蘊知道她倆的小把戲,從來不拆穿。
雲舒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顧微然發病,那是一個暑假。因為林老師和顧老師出去支教,家裏隻剩下她們。
當時,窗外電閃雷鳴,雲舒在房間看書,客廳裏的顧微然被一聲驚雷嚇到,隨後開始手腳抽筋,很快就發了高燒。
那晚雲舒嚇得一夜沒睡,自責不已。林蘊遠程指揮她怎麼做,淡定自若。她不僅沒有責備雲舒的忽視,反而一直在安慰她說微然是因為早產,身體不好,又因為體弱容易受驚。
林老師總是這樣,永遠善解人意,胸納百川,容人之量,令雲舒慚愧。
恍如隔世的記憶讓雲舒有些懷念過往,再看眼前的顧微然,已經長得亭亭玉立,連事業都能獨當一麵了。
林老師一定很自豪,微然長大後懂事又優秀。
雲舒也很驕傲,也很溫暖。
沒想到,林老師走後,她還能有這個感覺。
雲舒反複幫顧微然揉腿,雙手酸疼也不自知,期間電話餉過無數次,她都沒有接。
明德集團一團亂,對淩睿集團代表的到來,必須由雲舒出麵才能解決。
今天的內部會議,雲舒中途離場了,隻因為她右眼皮一直在跳,總放心不下顧微然。
幸好她來了,否則這種近四十度的高燒,燒到最後不堪設想。
顧微然的燒不退,雲舒不敢走。
保鏢和助理輪流來叫,都沒能叫動她。
布洛芬半小時到一小時起效,雲舒算著時間,十分鍾給顧微然量一次體溫。四十分鍾後,溫度終於下來了。
她長舒一口氣,累得癱在椅子上。
“咚咚咚”輕微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雲總,董事長回來了,讓您現在回公司。”
這回從助理換成了保鏢,雲舒輕撫額頭,無奈歎息。
“等會。”
她將東西收拾幹淨,又去衛生間理了理儀容,打開睡眠夜燈,才悄悄離開。
顧微然吃藥出了一身汗,醒來時已經天黑。
她這個毛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隻要退燒,抽筋的也會跟著好。
房間靜謐無聲,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顧微然看了一眼燈,她記得自己是白天睡的,難道晚上是自動亮燈?
也不知雲舒怎麼樣了,把自己帶來,又把人晾在這,真是的。
顧微然隱隱記得好像又夢見她了,但記不清內容了。
“真是陰魂不散!”
她忍不住埋汰了一句,去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剛出來,服務員就送來了晚餐,中西式各種選擇,有漢堡、點心、麵條、白粥。
顧微然拿了隻漢堡啃著走到陽台,呼吸著夜晚的新鮮空氣,整個人都舒適不已。
對麵明德大樓亮起了燈火,她的眼神從那一掃而過,準備換個角度看風景。
免得隨時隨地想起雲舒。
她不管自己也好,顧微然樂得清閑自在,還能安靜地加班。
正想著,雲舒的電話來了。
這真是詭異,顧微然每次想到她,電話就鬼使神差地來了。
“喂~”顧微然嘴裏塞著東西,說話聲音悶悶的。
雲舒笑道:“給你點了那麼多東西,你就啃漢堡?”
顧微然心中一驚,上下左右看了看,該不是這家酒店有監控吧,不然雲舒怎麼知道自己在吃漢堡?
“你別找了,沒有監控。”
“你你你...”顧微然覺得脊背發涼,有種被人視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