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人擋酒。”雲舒笑意不減,手指變成了逗貓棒,伸出去又收回來。
顧微然像攆蚊子一樣,時不時用手驅趕,把雲舒逗得心情甚好。
阿傑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雲舒,往常接送她的時候,總是不苟言笑,帶著沉重的心思,揚著淡淡的憂傷,下雨天更甚。
雲舒坐車不喜歡聽歌,不喜歡說話。路上的時間,她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作為董事長派來的司機兼保鏢,阿傑知道自己的職責和位置,從來都沉默居多。
今天看到她笑得這麼開心,阿傑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如果雲小姐每天都這麼開心就好了。”
雲舒沒有抬頭,淡淡回答:“希望。”
“對了,雲小姐,明大小姐回國了,過兩天可能要來找你。”
“知道了。”
雲舒的冷淡疏離,讓阿傑無法接話,他很想與她多說幾句,甚至想給她講幾句笑話,無奈最後隻能全部咽回去。
他隻是司機保鏢,一個低微到塵埃裏的人,有什麼資格去關心雲端上的她。
雲舒防著阿傑,是覺得他表麵尊重自己,其實是明尚東的眼睛,無論出於關心還是其他目的,她都不喜歡被人盯著。
她以為阿傑的盯視是監視,卻不知那其實是仰慕。
在阿傑幫助下,雲舒把不省人事的顧微然弄回了家,剛躺到床上,她就吐了一地。
“我,千杯不醉,誰都幹不倒我。”顧微然大喝一聲,又倒了下去。
雲舒扶額,心累地歎口氣,將地上的嘔吐物一遍遍地拖幹淨。
“咳!咳!”顧微然翻來覆去地咳了幾聲,雲舒以為是嘔吐所致沒太在意。
她艱難地幫顧微然褪下外衣,手不慎觸到她皮膚,感覺不對勁。
好像有點熱?雲舒用頭抵住她的額間,微熱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驚。
不會又燒了吧,她火速找來體溫qiang,測試一看:37.9。
低燒,更難辦。
雲舒記得顧微然小時候體弱多病,經常發燒掛水,沒到38度都是用物理降溫,那時候林老師總是不眠不休地用溫水給她擦浴。
隻能先試試了。
她幫顧微然衣服全部褪去,用被子捂著。
擦浴時,雲舒刻意避開敏[gǎn]部位,關注點隻在脖頸和腋窩,哪知顧微然因為熱,用手打開了遮擋視線的被子,露出豐盈嫩白的xiong。
此刻的顧微然如初綻的桃花,紅暈鋪身,雲舒一時失了心神,手下意識地拿開,顧微然卻一個翻身,把她的手抱在懷裏,頎長的腿也露了出來。
雲舒隻覺得手被裹在柔軟之間,臉驟然紅了,莫名的羞愧感襲上心頭。
她沒做什麼,又好像做了什麼。
微然沒有意識,自己卻有。
微然長大了,她們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更不該生出那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隻羽毛在撓自己的心,輕癢難當。
雲舒想抽回手,顧微然開始來回翻身,“好難受...”
“微然?怎麼了?”
“難受,雲舒,我難受。”她輕喚雲舒的名字,人卻沒有意識。
“我在,我在。”雲舒見她又想吐,忙拿來垃圾桶,顧微然開始幹嘔,已經無物可吐,出來的都是酸水和膽汁。
雲舒心裏揪著疼,眼見顧微然體溫也越來越高,她又開始找退燒藥,忙裏忙外。
顧微然反複了好幾次,體溫高低不穩,雲舒徹夜未眠,最後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已經淩晨五點。
望著安靜睡去的顧微然,雲舒精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
顧微然向外側睡,為防止她再次難受想吐,雲舒靠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