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種解釋,她和夕微老師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齊扉沒有多言,拿捏分寸,察言觀色本就是她的專長。
翻閱了第一張簡介,她已心如明鏡。
“這件案子我先前有所耳聞,不知老師的意思是?”齊扉是想問雲夕微,要把王森判到什麼程度。
畢竟每種量刑的辯護策略不同,她得先定個目標,才能有針對性地製定方案。
雲夕微削瘦的臉上,黯淡無光,可眸間的冷意含著絲絲的狠絕,“死刑肯定是達不到的,但死未免太便宜他了。”①思①兔①網①
“目前來看,王森是教唆殺人,即使傾盡全力也很難判到死緩或者無期。”
“所以我把受害者的傷殘報告也放在了裏麵,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他逃了四年,在這個上麵可以大做文章,我會爭取無期。”齊扉不會把話說滿,可她的爭取等同於承諾。
雲夕微知道她辦得到。
“齊扉,我有個請求。”
雲夕微話音剛落,齊扉就畢恭畢敬地回應:“您放心,這件案子我親自來。”
“辛苦你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極少上庭,但是...”
“老師您太客氣了,正如我剛剛說的,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總不上庭,會手生的。好了,不打擾您休息,我回去帶團隊研究一下,需要資料補充我會找沈董,您保重身體。”
雲夕微深深點頭,她希望自己能夠等到王森被量刑。
齊扉目視在場幾人,稍作點頭,便離開了。
“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一個月。”雲夕微喘著粗氣,好像用盡了力氣,一個月已經是最樂觀的期待了。
即使疏通關係,找了最強律師,加上事件發酵,也未必能夠完成。
“既然律師都找好了,那我馬上去分公司安排事件的發酵。”顧微然覺得耽誤不得,眼看雲夕微日漸消瘦,仿佛在吊著一口氣。
她說完話又疲憊地躺下,全身的無力感和虛弱感讓人擔憂。
雲舒點頭:“微然,你先去安排吧,想好推廣通路和節奏,我希望明天就能夠上熱搜第一。”
“沒問題,交給我吧。”
“晚點我去接你。”雲舒對著顧微然語氣自然柔和,她臉上的表情多了,比起以前的僵硬和壓抑,現在的雲舒更加輕鬆。
“你先陪阿姨,我還不知道幾點呢,自己記得吃飯哦。”顧微然依依不舍走到門口,臨行前還不忘多看幾眼。
雲夕微眉眼綻放,對雲舒說:“你總算敢麵對了?”
“發生了一些事,硬是把自己逼到了絕境才能打破桎梏,現在沒事了,媽,我暫時不走了,就留在這陪你,我身體現在也沒什麼問題,偶爾吃吃藥就行,你寬心吧。”
“好,媽媽也不想你離開,反正日子也不多了。”
“說什麼呢?”雲舒眉頭緊蹙,笑意盡無,沈寒玥輕拍她肩膀,倒是很輕鬆,“好了好了,讓你媽睡會吧,剛剛說了這麼多話,也累了。”
沈寒玥轉身為雲夕微掖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我們出去坐著,你先睡會,一會進來陪你。”
雲夕微點頭,疲憊地閉上雙眼。
走到客廳,沈寒玥從櫃子裏拿出兩份文件,遞給雲舒,“明天上午九點半的董事會,你必須參加。”
“我已經很久沒有涉獵集團業務了,參加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她看了一眼文件袋,問:“這是什麼?”
“你隻要熟悉公司目前的業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