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將勘察生命的儀器帶了過來,對沈寒玥進行搶救。可以肯定的是她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服用安眠藥,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每個人都疑惑,明顏淚流滿麵。
“我媽怎麼了,她怎麼了?”她哭得像個孩子,無助又絕望。
“先聽醫生怎麼說?”岑書雅把她攬在懷裏,輕揉她肩膀,哪怕很殘忍,她也要說:“顏顏,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準備什麼?我為什麼要準備,我媽剛還好好的。”明顏情緒有些失控,雲夕微的離世每個人都有心理準備,也都很難過,可她從沒想過會因此失去媽媽啊!
岑書雅不知怎麼勸慰,沈寒玥應該是隨著雲夕微走了,而且走得很平靜,沒有任何痛苦。
可是,顏顏怎麼辦?一夜之間失去至親。
即使知道這對沈寒玥是一種成全,失去媽媽依舊是生命中無法承受的痛吧。她理解不能感同身受,也沒有資格勸明顏不要傷心難過,隻能陪著她。
醫生沒有輕易放棄,足足搶救了二十分鍾還是沒有任何起色,他無奈地搖搖頭:“沈董已經走了。”
“不要,我不要!媽!你醒醒啊!”明顏撲在沈寒玥身上哭到不能自已。
雲舒雙腿一軟,被顧微然扶著坐了下來。她紅著眼眶問:“什麼原因?”
“應該是悲傷過度導致的心髒驟停,她走時沒有痛苦,很平和,請你們節哀。”
“謝謝。”
醫生默默地撤走了儀器,離開了屋子。
“媽!我沒有媽媽了,我沒有媽媽了。”明顏悲痛欲絕,嚎啕大哭,岑書雅無力地抱著她,淚水無聲地滑落。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顧微然想起和沈寒玥僅有的幾次照麵,淚眼婆娑。但懷裏的雲舒似乎平靜了一些,也許對沈寒玥來說,追隨而去才是唯一的歸宿。
沒有雲夕微,她活不下去。
“桌上有東西,好像是信?”岑書雅遊視時終於發現了那兩封靜靜等候的信。
雲舒眼皮疲憊地抬了抬,走到桌邊,發現上麵分別寫著自己和明顏的名字。
“顏顏,有封是你的。”
明顏還在啜泣,她擦了擦淚水,走了過去,“媽媽寫的嗎?”
“應該是。”
雲舒先拆開了自己那封。
“小舒,趁我還能勉強動筆,有些事要交待你。我走後,你們一定要照看好寒玥,她愛的太重,性格有些極端,我怕她做出傻事。好在她答應了我,應該不會食言,你要常去看她,你長得像我,會讓她覺得我還在,給她一些真實感。等她百年歸老,把她和我葬在一起,我會一直等著她。
對不起女兒,直到生命的盡頭,我最掛心的人還是寒玥,這輩子我不但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還把病遺傳給了你,希望下輩子我們還做母女,我一定給你最溫暖的成長和陪伴,最後,祝你和微然幸福。”
雲夕微的信讓雲舒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緒,再度崩塌。她臨終還在想著沈寒玥的以後,可沈寒玥已經緊隨她而去了。
不是因為自殺,而是愛到極致,悲傷刺骨,心隨之而死。
愛一個人到這種程度,令人歎息。
再看明顏,邊看信邊抹淚。
“顏顏,人在生命快終結時是有預感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應該已經隨著夕微阿姨走了。其實媽媽早就想過結局,提前準備了安眠藥,結果被夕微發現了,媽媽也真夠笨的。媽媽答應夕微阿姨不自殺,但阻止不了自己心死。你和姐姐一定要把我們一起火化,一起下葬。你也深愛著,會理解媽媽的心情吧?孩子,別難過,這是媽媽最好的歸宿,希望你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