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
“雲媽?我回來了...”
房子有點大,聲音回蕩著顧微然的惶恐。
“親愛的?寶貝兒?雲媽??”
顧微然找遍了每個房間,都沒見到雲舒的影子,她沒回家??
她慌了,找到另一個備用手機,熟稔地輸入號碼,電話是通的,但是無人接聽。
“不接我電話??”
顧微然來回踱步,暖氣讓她熱到出汗,說不清是緊張還是擔心,連續撥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
“她去哪了?”顧微然抓耳撓腮,鬱悶到無以複加。
這都下雪了,她會去哪呢?回想出租車行駛的方向,除了回家還可以去哪?
明顏和學姐的房子不在那個方向,要說熟人的話...書言咖啡吧這個點肯定打烊了,就隻能是...
New Rose?
會所和紅姐的酒吧最多三公裏,到那方便,會在那裏嗎?
也許在呢?顧微然聯係不到人隻能出去碰運氣,總不能幹等。
Rose向來座無虛席,顧微然進去時,已經沒了卡座,包廂也爆滿了。這裏是顧微然最喜歡的清吧了,有聲中的靜謐,能讓平複浮躁的心,駐唱歌手從不唱搖滾,多數時候會用一些流行音樂或者樂器演奏方式來助興。
這裏最大的亮點就是每個月會隨著紅姐心情擺骰局,據說紅姐能夠聽聲辨點數,還能搖出“一柱擎天”。多數人隻聽過沒見過,連顧微然都沒有這個好運。
所以玩骰子是Rose的特色,今晚也不例外。很奇怪,這種喧鬧的遊戲一點不讓人覺得反感,大家都很自然,唯有一桌人時不時傳來歡呼和掌聲。
那邊四周被圍得水泄不通,看不清C位是誰,顧微然好奇地走過去。
“下一局,加量加倍,十杯起,我輸了就二十杯。”
聲音好熟悉?
顧微然撥開人群,走過去,定睛一看,那不是雲舒嗎?!
拚桌上放著二十杯倒好的酒,仿佛要開大局,雲舒手按骰盅,在眾人環視下,準備開搖。
她自信滿滿,搖骰時,四周猝然安靜,隻聽得見骰子相互碰撞的聲音,她掃視全場,瞥見了顧微然。
雲舒似乎並不意外,隻是唇角一揚,轉手一晃,把骰盅倒扣桌麵。
“揭! 我不信每次都是小。”參局的幾個男人起哄說:“對,這次絕對讓你輸。”
原來他們是玩猜大小,簡單粗暴,直見結果。
顧微然壓著情緒,瞪著雲舒,她倒要看看這局開大開小。
雲舒得手指輕點骰盅,緩緩揭開,沒等顧微然看清,周邊幾個男人已經歡呼起來,“喝喝喝!二十杯哦美女。”
這聲美女格外刺耳,像調♪戲,顧微然不自覺地勒了勒拳頭。雲舒這是報複自己呢?!
“好,我喝!”這聲格外大,像故意說給顧微然聽,她怎麼能容忍雲舒這麼喝酒,何況她的身體也不允許。
雲舒剛想拿酒杯,手被顧微然擋住,“不許喝!”
“許你能喝,就不許我喝?”
“我那是應酬!”她果然在氣自己。
雲舒倒也沒什麼怒意,隻是輕笑:“應酬桌上,哪些要喝,哪些不必喝,我比你清楚,喝花酒也要看場合,看人,看事。”
“我不是...你這...你這怎麼能一樣,你在這玩骰子喝酒就是必須的了?”
“生活應酬,其實跟顧總的應酬沒多大差別,再說這點酒比起顧總喝的,隻是九牛一毛!”
顧微然咬咬唇,發現周圍人正用異常的目光望著她們,她和雲舒像對峙一般,誰也不相讓。
她服了,她再也不敢了!她見識到年上吃醋的威力了,她情願丟業務也不會再去會所那種地方!她發誓!可這種話,在此時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