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極端的負麵情緒。
岑書雅覺得自己太粗心了,忽略了她可能會在社交方麵產生障礙,她越這樣越會提醒自己是個殘疾人,也會加深別人對她的記憶。
而且靠著高位去施壓員工,也不合適,即使有任性的資本,也不能肆意妄為。岑書雅更希望明顏做個能被員工認可的領導,用能力說話,以德服人。
她必須想個辦法轉變明顏對周圍目光的認知,既不能操之過急,又不能意圖明顯,該怎麼辦呢?岑書雅第一次覺得這麼棘手,如果是別的谘詢者,或許她會給到很多條建議,但因為女朋友這個身份,需要三≡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明顏想起了那個小保安。
“我爸媽很喜歡看那些尋親節目,每次都會潸然淚下,我有時候看到朋友圈發眾籌那些,也會忍不住捐款,你說這種好意和共情要被揣測成惡意,多讓人心寒啊。”
明顏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想起被自己開除的那個新人。
“哪怕不是同情,隻是好奇也是無罪的,你身居公司高位,是董事長的千金,是大股東,是許多人的領導,員工對領導本就存在濾鏡,他們羨慕你、崇拜你、好奇你,都很正常,我相信他們沒有懷著惡意來揣測你,是不是?”岑書雅輕撫她的肩膀,試探她的反應,明顏沉思了片刻,深深點頭。
“我再問你,我們這種不被國內律法承認的伴侶關係,你在外麵會懼怕與我牽手擁抱甚至接吻嗎?”
明顏搖頭。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這樣一定會引來別人的惡意,既然你連這個都不在意,還去在意那些看你腿的目光做什麼?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事,不妨想想我們還不能公開的關係,想想我們的未來,是不是能好受些?”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就是...”明顏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和不妥,想到自己對員工發的無名火,頓時覺得很愧疚。
“不著急的,慢慢來,我們都不要逼對方,給彼此點時間。”
“你要什麼時間?”
岑書雅低眉淺笑:“我需要你給我準備出櫃的時間。”
明顏愣了愣:“我沒想讓你出櫃...”
“你沒讓不代表我不想,我父母既開明又保守,既善良又固執,他們都是知識分子,禁錮的思想很難打破,所以我需要時間,可能要好幾年,但我答應你,這件事一定會去做,並且做好計劃,爭取一步成功。”
明顏的心再次被她柔化,她捏著鼻尖,怪腔說道:“你再說我要哭了。”她從沒對岑書雅提過要求,可岑書雅事事都想著她,相比之下,自己衝著員工發火,真是狹隘。
“誒?我來A市可是為了讓你高興,不是為了讓你哭哦,寶貝。”
“我才沒哭,人家就是感動一下下嘛。”明顏把臉埋進岑書雅的肩窩,趁勢抱著她,真好,她想要的安全感都有。
她會試著用岑書雅教自己的思考方法,盡快走出傷殘的陰影,更要以平常心對待員工,否則她會瞧不起自己,會對不起岑書雅的循循善誘,會配不上岑書雅的溫柔大度。
這件事後,明顏開始資助小動物協會,每個月五萬,準時彙款。同時,她成立明德殘疾人基金會,建造特殊學校,並且利用明德醫院資源,為殘障兒童進行治療。
明顏因為這些善舉多次被電台邀請上節目,都被拒絕了,她還沒有勇氣出現在鏡頭下。
她做這些不為名不為利,隻想讓生命變得更加有意義,岑書雅谘詢師的角色何嚐不是在幫助別人,她想和岑書雅的人生同步,哪怕軌跡不同,最後總會相交。
兩人性格互補,明顏豐富了岑書雅的世界,岑書雅讓明顏重新正視自己,麵對身體的殘缺不再自卑。
她們在戀愛中很少產生摩攃,明顏會撒嬌會任性但從不觸及岑書雅的底線,岑書雅運用她的高情商,總能把明顏哄得服服帖帖。
有些感情隨著時間趨於平淡,有些感情如釀製的酒,曆久彌香。
自從有了明顏,岑書雅回如海市的時間變少了,岑墨安和文瀟曼夫妻倆因為想念女兒,增加了打電話頻次。
每次,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