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來倒吧。”
樂歡拿過保溫杯,顧微然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雲舒走來了:“等一下。”
她走到樂歡跟前,宛然一笑:“我的杯子不是接力棒,無需這樣,我自己倒就好。”
“沒關係,我幫你倒,雲...”
話音未落,雲舒自行拿過杯子,準備自己動手。
“我來吧,水沒了,你叫我一聲好了,外麵這麼冷,你快進去。”顧微然頃刻溫柔,讓樂歡羨慕不已,笑笑話少,可也看得出來,顧微然的眼中,隻有這位“雲媽”。
“不敢有勞顧總,你還是帶團隊辦正事,我這個閑人要去陪妹妹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誒...雲媽...”
怎麼好像又不高興了?自己沒做錯什麼吧?
“微然...”雲舒去而複返。
“嗯?”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管理員工時要遵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給別人機會給自己退路,對吧?”
顧微然越來越懵,這話題怎麼跳躍這麼快,怎麼又繞到公司管理了?
“雲媽,你...到底想說什麼?”越來越不懂雲舒心裏所想。
雲舒嘴角輕揚:“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這句話,想送給你,你那麼聰明,也許很快會想到。”說罷她抱著杯子向明顏走去,員工在場,又是在外麵,雲舒會給顧微然留足麵子,至於回家,另當別論。
顧微然低頭思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究竟想說什麼?
坦白隱瞞的事情?她有什麼事瞞雲舒了,自己怎麼不知道?因為有陣子沒上助農賬號,顧微然忘記了雲上農民這件事,埋下了後果。
幾人在佳林村過了大半個月才回去,除了年三十發了一句“新年快樂”,明顏沒有聯係過岑書雅,一心投入了公益事業中。
初春至,岑墨安康複出院,回如海休養,岑書雅跟著離開了宣安,也開啟了自己的計劃。
這個計劃靠她一個人完成不了,必須要有雲舒和顧微然協助,為此她特別給雲舒打電話說了自己想法。
接到電話時,雲舒正在“懲罰”顧微然。
措施很簡單,顧微然怕榴蓮,聞見味道就跟上刑一樣,雲舒直接買了隻回來,讓她親手剝,做榴蓮酥。
顧微然實慘,塞著鼻孔帶著護目鏡才敢動手,仿佛這氣味有毒,能夠侵害到她一般。
她快哭了,委屈的雙手,捏著榴蓮肉,難受得想剁掉。這味道真是酸爽,直擊她心房,誰知道雲舒說的是那個賬號呢?自己覺得隱藏身份跟她聊天,像一種情趣。
可到雲舒那裏就變成了刻意隱瞞,惡意耍人。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委屈,太委屈了...可是不敢抵抗,不然這件事過不去,晚上又要睡沙發。
“書雅,難得你有空給我電話,有什麼事嗎?”雲舒從容地坐在餐廳接電話,目光時不時遊向顧微然,略有笑意。
“顏顏最近怎樣?”岑書雅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你倆分開時間再長點,我這個董事長可以退位了,她許多事都能親力親為了。”
“我們不會分開太久的,但需要付出點代價。”
“哦?你是有計劃了?”
岑書雅躲在家中陽台打的電話,這或許將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極端的事。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