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
顧微然和雲舒震驚地相視一看,顧微然忙問:“住院?她怎麼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前幾天120來過。”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雲舒曾經想過後果,隻是沒想到來這麼快。
“哪家醫院您知道嗎?”
“聽說在附一院吧,不是太清楚,上次遇見文教授回來收拾東西,她不願意多說。看她臉色很不好,也不知道書雅這孩子怎麼了,哎。”鄰居阿姨唉聲歎氣。
顧微然立即打電話去工作室找岑書雅留下的手機號,還沒找到電話,岑書雅的回電竟然來了。
看到來電顯示,雲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書雅?”
“雲舒嗎?”
回電的竟然不是本人。
雲舒驚訝之餘小心翼翼地問:“阿姨?”
“是我,小雅手機沒電關機了,我剛給她衝上,發現有許多你的來電。”
“我在如海出差,想來看看她,遇到您鄰居說她住院了,怎麼了?”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繼而傳來文瀟曼的歎息:“你來醫院就知道了,我們在人民醫院住院部八樓精神科病房804。”
“精神科...”
掛完電話,雲舒和顧微然火速趕往醫院,兩人在對要不要告訴明顏這件事上產生了分歧。
“還沒了解情況,先不說比較好。”也許有心裏準備,雲舒相對冷靜,可顧微然無法理解:“明顏有權利知道,如果將來她們複合,她才知道這中間發生的曲折,會多難過?”
“先去醫院弄清楚再決定。”
“如果學姐真的生病了呢告不告訴明顏?”
“那要征求書雅的意見。”雲舒太了解岑書雅,她說過想給明顏一個結果,絕不會希望被看到過程,她們的處事方式相近,她能理解。
可顧微然更多地會站在明顏立場去感受,同樣失去過,也被隱瞞過,那種幡然醒悟的悔恨,失去的痛感,太深刻了。
直到今天,回想起當初自己憎惡雲舒,誤會雲舒,都覺得不可原諒。
想到雲舒曾經離開自己三年,便覺得呼吸不暢。
她聽雲舒提及過,岑書雅要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去對抗家裏,可誰曾想真的把自己弄進醫院了呢。
“那好吧,看完學姐再說。”顧微然暫時妥協,希望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岑書雅的計劃是,先提升父母對明顏的好感,把明顏各方麵品德放大,尤其在社會貢獻這方麵,兩人是老黨員,對於奉獻類的人群,很容易產生好感和敬佩。
第一步就是當初請求雲舒和顧微然幫忙的上《名人麵對麵》節目,其實在春節期間,民生衛視的報道已經打下了基礎,隻不過那時候岑墨安還在病床,距離家庭矛盾的爆發時間太近,對二老的觸動沒有那麼大。
但上次,在刻意的安排下,文瀟曼被觸動了,她無法不被明顏這樣樂觀奉獻的精神感動。文瀟曼閱人無數,看得出明顏是可靠穩妥的姑娘,如果一定要說錯的話,或許就是性別錯了。
在明顏立好人設形象後,岑書雅就開始了“自虐”之路,種種症狀都讓文瀟曼懷疑她得了抑鬱症,可岑書雅以退為進,聲稱自己是心理谘詢師,知道抑鬱症怎麼回事,不願意去看醫生。
為此岑墨安特別電話了岑書雅在精神科的同學,把她的症狀進行了反饋,對方讓他們帶岑書雅去醫院。
岑書雅依舊不同意,直到有天她突然暈倒。
病床上的她,瘦弱不堪,憔悴無光,手上掛著點滴,顧微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