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岸邊時,遇見了海芋和辛然。
淩阡毓安排好了船在碼頭接應,顧微然見到海芋在很震驚,“海小姐去哪?難道也是去...”她總覺得除了房屋交易,在別的地方也見過海芋。
“小顧總,這麼巧。”海芋說話時瞟了雲舒一眼,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難道你是二小姐的人?”
“她是我的人。”辛然勾住海芋肩膀,“顧小姐,話不可以亂說哦。”
“難道...”顧微然狐疑地看向雲舒,仔細想想,當初那套房子賣的很順利,海芋連價格都沒有還,雲舒和二小姐是好友,海芋又就職於淩睿集團,難道這一切都是雲舒安排的?
雲舒唇角勾了勾,“你別難道了,你猜是什麼就是什麼。”
“那風起轉讓給我也是你安排的?”顧微然想到當初一連貫的事情,總覺得出其地順利,仿佛自己接的不是爛攤子,而是塊價值連城的璞玉。
“那麼多年的事情,我怎麼能記得,年紀大了,別考驗我。”雲舒笑臉盈盈地避開話題,顧微然心領神會,應該就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原來雲舒在背後付出那麼多,可自己永遠都隻能看到表象。
“原來有人那麼早就暗戀我了。”
“什麼?”雲舒挑眉,“誰先暗戀誰?誰整天哭哭啼啼求我別丟下她,別離開。”
“噗,真的嗎?”一旁的蘇清忍不住笑出聲。
“啊,什麼?誰啊,誰這麼沒底線,這麼丟人。”顧微然臉上彌漫著一片緋紅,她對雲舒附耳說道:“雲媽,在外麵,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嘛?”
“有人想緬懷過去,我隻能奉陪了。”
“我錯了,我錯了,求放過。”顧微然作揖求饒,雲舒這才沉默,陸景言始終笑而不語,她坐在遊艇窗口,望著海麵,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心曠神怡。
晚上六點,遊艇準時抵達,莊園布置得燈火通明,淩阡毓一襲紅色長裙,柳▓
隻有沈寒玥在她堅硬的外殼下,看到了柔軟和溫暖。她堅信雲夕微的心,是向陽的暖色,也是自己最憧憬的美好與未來。
所以不管雲夕微說話多刺人,多抗拒自己,沈寒玥都沒放棄過。
“因為啊...”沈寒玥挽著她,“我喜歡追求你的過程。”
“追到我讓你有成就感?”
“難道擁有你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嗎?隻是很遺憾錯過了這麼多年,沒有你的日子一片空白,再相見已經...”
話音未落,雲夕微輕握她的手,唇角輕揚道:“好了,不釣了,陪我走走。”
“嗯。”
海風吹進鼻間,帶著酸苦之味,讓沈寒玥的心布滿寒霜。
雲夕微的病時時刻刻壓在她心頭。
與病魔爭鬥這麼多年,雲夕微已經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她意誌力驚人,忍受劇痛,受盡折磨,能堅持到現在不過是因為還記掛著雲舒和沈寒玥。
誰能想到當初的分離藏著莫大的誤會呢?
懊悔換不來逝去的青春,沈寒玥唯有用餘下的時光,一點一點地彌補和償還。
雲夕微體弱,走不了多久就要歇著。這片是私人海域,沒有旁人打擾,雲夕微喜歡的地方都被西爾承包了。
同時,為了避免她被打擾,西爾還安排了八名保鏢在外圍護著。
聽說雲夕微回來,登門造訪的人絡繹不絕,都被擋下了。這些年,雲夕微無論是在波爾集團還是琉璃島的影響力,都很大。
她曾經代表出麵解決的波爾公司案子,無一敗績。她精通國際法,甚至替琉璃島政府也作出過貢獻,偶爾她也會接本地庭審案件。
在她看來,保證思維不退化,專業不丟下,腦子不被病魔吞噬的唯一辦法,就是工作。
哪怕她躺在病床上,也會看案例,看書學習。
兩人執手走在沙灘上,雲夕微走走停停,“寒玥,我有點累。”
“來,我背你,我們去玻璃房坐坐。”沈寒玥弓腿彎腰,雲夕微很自然地俯趴上去,這些日子早已習慣這樣。
她隻有八十多斤,無論怎麼食療都養不好,沈寒玥總能輕易地背起她。
每次觸碰到她單薄如柴的骨頭,沈寒玥的眼眶都會暈染一層淺紅。
雲夕微雙手相握,摟住沈寒玥,心比此時的海麵還平靜。
相互倚靠,總有種歲月靜好的安然。
“寒玥,你以前都背不動我,還記得嗎?”
“記得,你還笑我手無縛雞之力呢。”沈寒玥是典型的富養千金,不僅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拎重物都很少提,更別說背人。
那次她給雲夕微買了一雙高跟鞋,沒想到雲夕微穿著那雙鞋,把腳崴了。為了懲罰自己,她主動提出背雲夕微,結果剛把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