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到轎子裏。新娘子倒是很懂禮節,不用喜娘子提醒就開始哭。
往新娘子手裏塞個蘋果,再同舅兄門寒暄一番,薛靖就意氣風發的騎馬上路了。雖然王家有點敗興,但好歹媳婦娶上了,與王家也感情更近一步,也就不糾結那些細枝末節了。
回到薛家,喜娘子上前提醒新娘子到地方了,但沒想到新娘子要直接下轎,把喜娘子嚇的不輕連忙按住新娘,心想這王家嫡母怎麼沒好好教導。喜娘子沒轍,壓低了聲音告訴這位新娘子待會兒新郎來踢轎記得回踢一下。
這點小小的事故並不大,也沒有引起騷動,因此薛靖自如的到了轎子前麵踢了三下,新娘子回了一下。喜娘子鬆了口氣,忙把新娘子扶出來,塞了紅綢讓兩個新人走過紅毯去正廳拜堂。
賈赦的婚期約在十月份,也是馬上要成家的人了,也願意看看別人怎麼做的來漲漲經驗。他聽力和視力都很出眾,自然注意到喜娘子臨場對新娘子的教導。
雖說婚禮事項喜娘一般會同新娘解釋清楚,但為大家族做喜娘子的不會說,自有親娘嫡母教導去。因此也沒料到王家主母連個麵子情也沒有做,這麼一知半解的就送來成大禮了。
賈赦想到原著裏薛姨媽的表現emm應該是特意被主母養成那樣麵團兒一般的性格了,這才管教不好孩子,薛蟠無法無天的,寶釵雖是聰慧也不過女孩子家,都拿他沒辦法,才眼睜睜看著薛家敗落下去。
這性格對如今薛家的情況來說倒是正好,雖說管理內宅可能不太行,但積年的老嬤嬤教導著也不至於露底。出身王家本該有些傲氣,但麵團兒一樣的,倒也不會與薛家起衝突,不會拿捏著官家小姐的架子折騰。
參加完一場婚宴,賈赦回到賈家就吩咐著收拾東西。又招來賈家在金陵的幾房,讓他們約束自身好好上進,若是有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主脈可是不包庇。
把他們的皮緊了緊,隨後又給個甜棗兒,告訴他們自己命來福到官府置辦了幾頃祭田。地裏出產五成送回榮國府,剩下的可以建起族中學堂供族中子弟學習。
打棒子給甜棗,打發了這些人後,便給薛靖去信要回京城。說些若是遇到了問題便及時去信,千萬莫要與他氣雲雲。薛靖倒也未曾氣,隻說回去的太早,自己新婚事務繁多也無法餞別。
八月二十八,賈赦正式登上回京城的船,預備婚嫁。
回去的時間很趕,父親賈代善傳信說是十月十日,希望他盡快趕回來。賈赦也就輕車簡從,擇了快船,不過一月光景就回到京城。比起去金陵時的悠哉悠哉,這次回京城是什麼心情都沒了,一心趕路。
在賈赦的催促下,船夫把槳搖的飛起,還讓來福來喜兩人輪換班去幫忙。等終於看到了碼頭,船上的幾人皆是激動不已。船夫劃船多年從來都是穩如老狗,船上如履平地,萬萬沒想到凶殘的戶這麼趕時間,晃的多年的老船夫都受不了。
不過十月初二,一行人便回了京城,幾人在碼頭旁租了轎子,便晃晃悠悠的回了賈府。因著賈代善在兵部有事並不在家,便在榮禧堂前請了安就徑直回鬆竹院,並不關心賈母的想法。賈代善回府之後,特意召來賈赦詢問一番,主要是有關公主的。
“按著陛下的旨意,公主下嫁就住在我們榮國府,長公主府作為公主的私產。雖說公主下嫁也要侍奉姑舅,但畢竟金枝玉葉,君臣有別。你是個什麼想法?”
賈代善最愁的就是這點,就算是下嫁,人家也是金枝玉葉。真要人家按照尋常女子一般侍奉怕是不行,畢竟陛下把公主嫁到附近是來享福的。
“父親,公主隨我住在鬆竹院就好。至於其他,我每日帶著公主早晚一次請安即可,其餘的倒也不必。畢竟公主下嫁,並不是招贅,若是我們太過刻意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