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男子,又是害怕賈赦覺得自己女子做派惡心,又是害怕賈赦喜歡自己女子做派,真當了男子走出家門拋頭露麵怕是會不高興。

“哪有什麼男子女子,不過是我對你的期望罷了。”賈赦本有些不解,看到水澤的小心翼翼後突然想明白了。

“不過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總會支持的。人間喜好娛樂不過是根據性格來的,哪有什麼本該如此。你總想著那些歌舞均是女子學習,但民間琴曲技藝多的是傳男不傳女。”

賈赦有些心疼的握緊水澤的手,幹脆和水澤一起做到他那邊的炕上,“若是喜歡刺繡就繼續,我還為你找來大師教你。若是想騎馬學弓箭,我們隔三差五便去莊子上,我帶著你學就是。”

“你不會覺得我男不男女不女嗎?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明明是個男子,卻喜歡漂亮衣服首飾,每天刺繡。如今更添了想要與你一同對打,你就,就...”

水澤有些哽咽,輕輕靠進賈赦懷裏。

“知道我為什麼一見鍾情嗎?”賈赦忽然嚴肅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恩侯告訴我吧。”水澤乖乖的躺在賈赦懷裏,仰著頭問他。

“見色起意啊,看上你的樣貌了。所以你一直漂亮我就一直喜歡你。”

“那要是我以後老了人老珠黃了怎麼辦?”

“那都得十幾年過去了,你要是還抓不住我的心就太笨了。”

“哼,抓不住。不過就是個老流氓,色坯子。”

話雖如此,水澤還是被逗笑了。賈赦才正色和水澤談他的想法。

“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樣貌好。我們之間外人看來有男女大防,雖說經常一起遊玩,卻也不會說對你某一方麵有很大的刻板印象,所以無論你喜歡什麼,都不會讓我很吃驚,因為我還在了解你的過程中。”

賈赦捏了捏水澤的鼻尖兒,接著說道:“我第一次就知道你是個男孩子了,但還是控製不住想要娶你,就把玉佩給了你。而你受著女子教養長大,本身卻是男子,所以我不會在乎你的具體愛好,隻在乎你是你,這就夠了。”

水澤有些開懷,被賈赦的耿直安慰法安慰到了。有些自得的想著,自己也沒有想的那麼差勁嘛。不再惆悵,把淚抹了坐起來讓鶯歌端茶進來。推著賈赦讓他坐回東頭兒去。

兩人坐好,商議了一下去榮禧堂吃飯還是在院子裏吃。賈赦喝了口茶,覺得新嫁進來第一頓飯自然是一大家子一起吃,便打發了來福去賈代善處問一問。

賈赦和水澤一起坐著聊了一會兒,水澤突然想起什麼來便吩咐張嬤嬤,說是自己用了飯要回來見見院子裏的人,讓都準備著。說著還看了賈赦一眼。

張嬤嬤自然明白公主的話裏意思,主要要看賈赦的通房之流,其他倒是其次。她自然不虛,賈赦並沒有通房,見見下人們就算了。即使真要搞個殺雞儆猴也弄不到她身上,隻管告訴下人們仔細當差就是。

過一會兒,來福來回話,說是在榮禧堂吃,一家子和公主熟悉熟悉,現在過去就好。

賈赦也沒猶豫,帶著水澤就一起去了。水澤落後他半個身位,賈赦見了倒是直言提出來,“你雖是嫁進來,那也是君,怎麼特意落後我半個身位?”

“既然是嫁進來,就是你的妻子,落後你半個身位才是應當的。”水澤有些無奈的回答,這些是王嬤嬤教給他的,在外還是尊重著賈赦,若要拿身份壓人這日子也不用過了。

“妻者,齊也。既然以夫妻論,就和我走一起,也不用爭論誰該走前麵了。”賈赦稍一用力,拉著水澤前進了半步和自己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