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沉吟片刻,“應是太太今日缺少睡眠,我開一副方子安定心神,太太用了好好睡一覺興許就好了。”

“那就麻煩了,隨我來吧。”鴛鴦帶著府醫一起到書桌前擺上紙筆,大夫刷刷寫了一副安神方,讓鴛鴦找個人隨他一起去藥房取藥。

鴛鴦送走府醫,回房就見賈母在難受的按著頭。“這胡府醫瞧著竟不像個厲害的,軍中大夫少,又承蒙咱們老爺的恩情才來了府裏。奴婢這就讓人拿著老爺的牌子進宮請禦醫去,那邊兒的才厲害。”

賈母頭疼的難受,伸手擺了擺示意鴛鴦快去。這會子又開始疼了,一陣陣的讓人難受的想撞牆。忍住不符合身份有失禮儀的舉動,忍了又忍狠狠灌下一碗涼茶才稍好一些。

賈赦下的藥是以前在末世時搜集的變異植物的藥粉,會讓人身體逐漸衰弱卻並不致死。所有的症狀不過是藥品欺騙人的神經係統所得來的,也因此,再高明的醫生都無法診斷出病人所表現症狀對應的疾病。

是藥三分毒,誤認為自己有病,在不間斷的痛苦下服用自以為對症的藥物隻會使藥毒越積越多,最終死於藥物中毒。先是頭痛,配合偶爾的心悸、血流減慢,再加上後期的關節腫痛,中毒的人會痛苦的癱瘓在床。

當時有一個異能者中了此毒,治愈係異能者怎麼檢查都無法檢測出。最後還是依賴血液檢驗才發現血液多出一種物質,經過排查才查到名為“狼草”的異植。這個異能者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病,卻還是被折磨的形銷骨立,最終自殺。

這種植物也被末世列入禁忌,但凡發現都是要直接燒掉。賈赦手裏的是當初繳獲一處地下實驗室得來的,當初不過是覺得放在外麵不安全才放入空間,沒想到還有它重見天日的機會。若不是史氏一直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蹦躂,他也不會用如此有傷天和的毒物。

水澤是猜到賈赦親自去做事,有些好奇賈赦用了什麼方法懲治史氏。見賈赦回來,裝作不經意的掃視院落沒有發現異常才放下心。

“時辰不早了,我近日也沒去莊子上,一會兒我過去再看看。之前的第一茬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大部分都比較好。現在的第二茬還是我親自盯著才放心。”賈赦笑著拉過水澤坐下,暖著他的雙手。

“好,你可別太晚了。我等著你一起吃晚飯。”

“我要是晚了你就先吃,我盡量早點回來。你在家裏要是待的無聊就到公主府裏轉轉,你也沒幾個得力的嬤嬤,還是多盯著他們才好。”

“恩侯,你手底下有人沒有?我這邊也實在是周轉不開的,還得有個人常常幫我看著。”水澤有些不好意思,他為了避免身份暴露常常待在宮殿不常出去,再加上母親留下的人也被王嬤嬤清理了不少,一時之間手下還真的沒有人用。

“張嬤嬤有個妯娌姓錢,她們婆婆你沒見過,是我祖母留給我的人。現下在管著我們院兒的針線房,想來你也是熟悉的。”賈赦想了一下就給出一個人名,她們丈夫也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成了家才被他放到外麵做了掌櫃。

水澤想著這個人,雖然不熟悉公主府,但好歹是個忠心的,□□一下就能用上了。點頭應下這個人,準備一會兒就找來帶去公主府。兩家距離的不遠來回也不算勞累,就是這錢嬤嬤的身契該轉到他手上。

賈赦簡單安排一下就去了莊子上,那邊還是離不得他。之前就經常有官員來這裏晃蕩,等一季稻子出來後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拿著種子去試驗。卻發現即使性狀好的母本產出的子代也不見得好。

種出來的水稻雖然比同期普通水稻要好,卻也遠比不上母本。官員們見毫無辦法,隻能把一些種子拿回去企圖繼續種植出媲美母本的水稻。他們猜測賈赦是知道秘密的,但他們即使有皇帝的默認,也沒膽子和榮國府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