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然平安生子,入產房為殿下診脈。殿下`身體略虛仍需調養,小公子身體健壯。

太子看著手上的手信抖了抖,挑著眉漫不經心的想著是否秦家背叛了他,竟膽敢構陷皇家公主和國公世子。那個王嬤嬤他也曾在水澤身邊見過,後來犯了事被水澤扔回秦家,甚至連宮裏的資料都給銷毀了。

後來秦家投誠的時候,王嬤嬤大約也是懷恨在心,倒是偷偷爆出來水澤本身是個皇子的驚天秘密。聯想到夫妻兩人新婚不久就離家,心裏懷疑更甚。

本想不管對錯直接殺了一了百,還是身邊的幕僚使勁兒勸住他才未行此事。後來想想也是,宮規森嚴,若水澤真是男子早就被爆出來了,他們也不會對此一無所知。

更別提當初水澤爆出有孕,他也曾派人遠遠看過確定的。若水澤真是個皇子,那他現有的優勢基本都不複存在了。即使被作為女子教養近二十年,水澤也是元配皇後的嫡子,遠比他高貴。

太子並沒有懷疑太醫是否可信,畢竟他也隻是讓太醫探探孩子是否為公主所生罷了。太醫頂多以為是什麼人想要混淆血脈被他發現,不會想到假鳳真龍上去。

想到賈赦正在研究的良種,以及此次春闈的好成績,更加期待把賈赦拉攏到手了。雖說賈家沒有兵權,但兩位國公都還身居要職,家裏也有成氣候的子弟,拉攏的價值要比秦家大太多了。

心情愉悅的準備在賈赦長子的洗三上露臉,畢竟也是小外甥,也說不上什麼結黨營私。況且...父皇已經老了,也早該有點準備才是。上麵的哥哥,下麵的弟弟沒一個省心的,都是些盯著他屁股底下座位的人。

賈赦再仔仔細細的排查了一遍院子,確定連一根不屬於鬆竹院的草都沒進來後才放下心。史氏對他們的惡意太大了,不查的細一點兒還真是害怕。

他從來不會小看女人的能力。榮國府的後院能做到在她來後隻有賈政一個男丁,其他妾室不是流產夭折就是生下來是女孩兒。即使是這樣賈代善也完全沒發現她的馬腳,反而時時覺得愧疚虧欠,這可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現在水澤剛生產,雖然以水澤的能力肯定可以保護好自己,但若是被人發現也是很麻煩的。再加上莊子上的人已經學得差不多,賈赦也不需要時時盯著,賈赦就在書房看一會兒策論題。殿試就在不久後,還是得好好準備的。

突然賈赦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不由得低下頭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來興。”

“大爺有何吩咐,小的在這兒。”來興聽到賈赦喊他,有些得意的瞧了來福一眼,得意的回話。

“我這就寫封喜報給陛下,你帶著信去找林之全。讓他挑個麻利的給遞上去,不要耽誤事兒了。”

“是。”來興走到賈赦身旁等著接信,順帶著也想著此時林之全在哪裏。

賈赦很快寫好了喜報,仔細等墨水晾幹後才收好蓋上私印交給來興。來興收著信也不敢耽擱,他本就想著奶奶生了孩子是該給皇帝報喜,但也覺得自己見識短,若是因為這事兒隨意開口也不應當。

出了院門兒,遠遠看著灑掃的婆子在掃著地,大步上前去。“嬸子,你有見著咱們大管家往哪裏去了?”婆子瞧是世子身邊的也不敢隱瞞,堆著笑說:“可巧不是,剛林管家還在庫房盤賬呢,剛路過呢。”

“謝謝嬸子了。”來興風一陣的跑開,雖說查賬需要的時間不少,但是這可是關乎皇家的大事兒,不可怠慢了。

來興到後麵的庫房時,林管家正在拿著賬本子一樣一樣的點。瞧見來興過來也不擺架子,“可是大爺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