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擾的還少嗎?”

兩人收住話題,默契的一起跑在田野上,遠遠的跑走。兩個小人兒見大人走了也放開了玩,讓身邊的人也紮上風箏一起放。

兩人到空曠人少的地方,賈赦一手拽住風箏,一手攬住水澤。趁著沒人交換了一個輕吻,水澤害臊的不敢瞧他。

“大白天的你做什麼呢,被人看見我還做不做人了~”低著頭錘了賈赦一下,隻露出紅通通的耳朵。

在外人眼裏這是夫妻之間的恩愛相處,男俊女靚。但在賈赦眼裏,長成的青年俊美極了,四肢修長,神態靈動。

除去華服與臉上的妝容,此時的水澤沒有一點兒脂粉氣。若不是全靠障眼法撐著,水澤早就露餡了。

算算時間他們成親已有七年了,期間也有臉紅的時候,但還是這麼走下來了。賈赦也知道不少人都在背地裏說自己懼內,但真正與愛人心心相印的快樂他們怎麼會體會到呢?

把風箏綁到樹上坐在一旁,兩人牽著手坐在草地上。時不時有些小蟲子飛上來,又被賈赦一手捏死。

他們也有很久沒這麼在靜謐的田地裏放鬆自己了,好像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不,不遠處傳來孩童的歡笑聲也給這樣的氛圍中帶來一絲煙火氣。

“恩侯,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便是說些什麼也沒人知道。”水澤突然開口,他想和賈赦商量已經很長時間了,但在府裏人多眼雜,若是被人知道了要掉腦袋的。

雖未明說,賈赦卻知道水澤的意思。

“我也未曾考慮清楚,但此事還可以再放放,還不到時候。”賈赦思索了一下,還是稍微拖延了一下。

“那我們也得提前有個準備才是。畢竟如今這情況,西北和西南都有些不安分。若是賈家再次拿到軍權...”水澤也不想屢次提及,但他最近已經很有緊迫感了。

“以我如今在民間的聲望,再手握軍權...當今是個能容人的,倒不過是軍權上交。但若是換了下麵皇子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

賈赦很明白如今的局勢,日後很可能會用到他。但到時候皇帝讓交軍權還好說,就怕到時候要他們賈家的命。

他與水澤倒是不怕,但言兒日後要繼承榮國府,把他教導成廢人更讓人心痛。若是打定主意好好教導...怕是還要動一番手腳。

這也簡單,公布水澤的真實身份即可。把賈璉說是神仙憐憫二人特意賜下的孩子,自然會有人信。

神鬼之說在後世是迷信、不科學,但在這個君權神授的時代就是無上權威。在他拿出高產水稻後不會有人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他早已被神化了。

兩人默契的交換了下眼神,隻等著時機到來就好。當今勤政,是個好皇帝不假。但人老了也容易糊塗,現下就有了這樣的苗頭了。

榮國公是個武爵,襲爵的也是屬於武將的。日後一亂起來自然是要他領兵,再不濟也是個小將軍。

水澤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想給賈璉安排到位,像是他和賈赦哪天會突然離開似的。隻把這當成錯覺,卻還是優先為他安排起來。

兩人略做了一會兒沒顧上風箏,它就自己飄飄悠悠的下來了,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賈赦把它撿起來就和水澤一起回去了。

兩人遠遠瞧著一群小孩子還玩的開心,就自己取來兩匹好馬一同出莊子騎馬去。雖說外麵都是塵土,但風景比莊子上好些。

水澤也早已換下礙事的裙裝,換上方便的騎裝。若是不熟悉的人想必一眼會把水澤看成男子,但仔細看去有耳洞,舉止也有些女氣。

在鄉間小道上,兩人坐在馬背慢慢往前走。最近一片兒都是各大家族的莊子田地,偶爾倒也有主人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