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酥|麻的感覺像是一股電流“咻”得一下從脊椎一路往下,引得他指尖都有些發顫。
他渾身發軟,隻能靠在沙發背上來支撐自己。
嘴裏慢慢有了點酒味,明明沒有喝酒,柳正儒卻覺得自己也像是醉了。
不然,他怎麼會不推開白輝,被人一親就一點拒絕的念頭也起不來。
他暈暈地想著,心裏卻像喝了蜜一樣發甜。
自己的嘴唇與另一份柔軟想貼在一起,柳正儒覺得自己的意識像是入水的魚,肆意地發散開來,越發飄遠了……
焦糖的甜味和布丁的醇香在交纏的唇齒間蔓延開來,白輝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吃甜食,可這會兒嚐到的甜味,卻格外地好好吃,絲絲沁入的甜味、甜得人心情舒暢。
明明自己沒有醉,白輝睜開眼,看著眼前臉上泛著紅暈、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柳正儒,覺得自己似乎也醉了不少。
一吻結束,白輝便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靠在柳正儒肩膀上睡著了。
眾人看完了熱鬧,也沒放在心上,又嘻嘻哈哈地玩開了。
倒是那些女生,這會兒臉上的表情更難過了。
……
鬧到了十點多,柳正儒見他們還想續一波的樣子,便稱要帶白輝回去休息,倆人提前離開了。
冬天的北京氣候幹燥又冷冽,晚上的風吹得人臉上發冷,一出KTV的門,一股又一股的冷風就往身上鑽。
柳正儒車子停在白輝學校,這會兒倆人還得在走一段路。
明明空氣裏冷到不行,柳正儒卻覺得白輝的手像是火勢正旺的爐灶,燒得他心裏也跟著發燙。
白輝神色清明,一點醉意也沒有。擔心柳正儒脖子灌風要冷,他停下來又幫人好好地係了係圍巾。
黑色柔軟的圍巾抵擋了寒風,路燈下和柳正儒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著對方還有些發紅發腫的嘴唇,白輝低低地笑了起來。
柳正儒一看他目光所到之處,就知道白輝在想什麼。
他耳根一紅:“還好意思笑,哪有你這樣耍無賴的?”
白輝湊過去在他臉上快速啄了一口,笑嘻嘻地說:“我就是無賴啊,正儒你第一天才知道嗎?”
“……”柳正儒無言,隻得佯裝生氣,伸手在人額頭上點了點。
白輝握住柳正儒的手指,親了親,認認真真地說:“我對你,隻無賴,不混賬。”
深夜的B大校園裏人不是很多,寬敞的路上三三倆倆走著人,夜風太冷,行人都縮著脖子抱緊自己埋頭往前走,根本沒啥心思左顧右盼的。
白輝將人拉進陰影裏,克製又難耐地親吻著柳正儒。他緊緊環著懷裏的人,不讓外頭的冷風吹進去一絲一毫。大冬天的,柳正儒愣是臉上暈開了一片紅。
柳正儒喘熄著推開白輝,他紅著臉,又輕輕打了一下白輝那不安分的手。
雖然白輝的手很暖和,又是在大衣裏麵外人看不到,但是……但是……現在在外麵!
柳正儒腦子一時間像是糊了團漿糊,想不起到底該怎麼說道說道白輝,腦海裏隻記得、隻記得白輝貼近自己的身軀火熱。
即便是隔著冬天偏厚的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對方已長成大人的身軀,高大挺拔,帶著令人安心的熱度,讓他心髒砰砰直跳。
柳正儒心裏還很害羞,但一抬頭看到白輝,又後悔自己推開的動作太大,擔心會傷到白輝的心。
他努力忽略自己剛剛感受到的那東西,忍著羞意拉住白輝的手。
白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笑著低頭吻了吻柳正儒的眼睛,說:“正儒還沒準備好,我知道的,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