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多，隻是不像以往那般不理人了。
有時候許落生去看她的時候，她還會瞥他一眼，同時喊一句：“爸爸。”
這樣的呼喚，已經讓許落生足夠的滿足。
但這一次，他卻是真的覺得無端的憤怒。
因為當他把照片給林可岑看過之後，林可岑便對著他，非常平靜地說：“如果我看得沒錯，那麼你女兒同樣也在這座幼兒園內，剛剛她正與陳爾丁交談。”
許落生幾乎呆滯了片刻。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的確會在這裏。
雖然他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那一瞬間直接要求去清北幼兒園找她，但是在潛意識中，他還是非常期待，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可惜，是正確的。
烏舒芳的確沒有在放假的時候帶走許婷婷，依舊讓她一個人呆在了清北幼兒園中。
即便清北幼兒園的安全措施，教育水平，以及生活環境都是業界第一，但許落生還是覺得憤怒。
因為烏舒芳沒有將孩子帶回去，這說明了烏舒芳的心裏可能根本沒有把這個孩子當做一回事。
每次他探視的時候便一直覺得烏舒芳跟孩子並不是特別親近，他原以為這或許隻是母女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
但果然，隻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或許，烏舒芳從來就不愛她的孩子吧。
就一如，之前嫁給自己的時候，也不過隻是為了許落生背後的醫學研究所的渠道路徑。
烏舒芳是個在醫藥研究方麵的天才，說天才都有可能是在諷刺她。
她被譽為醫學界的希望，曾經拿過諾貝爾醫學獎，成為了第一個拿到諾貝爾醫學獎的Z國人。
這是全國的驕傲，同時也是許落生的驕傲。
但如今，這些驕傲好像都已經離他遠去，他覺得自己似乎錯了。
一個好的母親，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天才，她必須要有陪伴孩子的想法，而不是將孩子交給最完美的心理醫生，而自己照樣埋頭在研究室裏做她的研究。
許落生擰了擰自己的眉頭，又覺得自己或許要求太多了。
他自己又何曾是個好父親？
在許婷婷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就是他拱手將許婷婷的撫養權給讓了出去。
他自詡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好，是為了她的教育環境，一個天才母親，定然對孩子的影響會是正麵的，是積極的。
許落生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真的？”許落生深深地抹了一把臉，複又抬頭看向了林可岑。
林可岑一臉平淡，他從來不會說不準確的猜測。“是的，就是她，陳爾丁也同樣看見了她。”
於是許落生就將視線放在了林可岑身邊的陳爾丁身上。
陳爾丁無聊地聳聳肩，似乎覺得很無趣，但最終還是承認道：“是的，她還和我說了話，我能確定你照片中的姑娘就是我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穿著漂亮的粉色泡泡裙，手中拿著一隻芭比娃娃。”
他麵無表情，甚至用毫無波瀾的聲線複述這件事。
許落生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在哪裏？”
這是他目前最注重的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唯一了解的比較多一些的陳爾丁聳聳肩，“我當時追出去了，但是那孩子瞬間就消失了。”
聽到這句話，許落生的表情立刻就暗淡了下來。
林可岑緊蹙著眉頭，突然提出了一個自己的觀點。“你們說，孩子越小，開發出異能的概率越高是不是？”
蓋北與虞夜點頭。
“是的。”
“那麼，我就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猜測，可能性甚至高達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