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委屈過,靳博安摟著人滾在床上,又氣又心疼道,“我又不逼你,但是你也理理我,好嗎?親愛的”

  破天荒沒叫他少爺。

  沈緒突然厭煩這兩個字眼,不,條件反射到討厭至極,鑽在被子裏隻露出上半張臉,水潤的桃花眼嫵媚多情。

  “那你要是……不叫我少爺,我就勉強同意了……”難為情地拉開被子露一條縫隙,叫男主鑽進來。

  “那我該叫你什麼好”靳博安見縫插針。

  沈緒被他兩條精壯的胳膊纏住腰,一層一層得剝皮,沒一陣就滑溜溜得扭動。

  “叫名字吧,我想聽老公叫我的名字……”為此也可以付出些報酬,沈緒的嘴很快鼇頭獨占。

  靳博安終於放寬心,與少爺一起呼出熱氣,“小沈……小緒……緒緒……噓噓”

  兩人很快又恩愛繾綣。

  沈緒的毛發並不濃密,皮膚如剝殼雞蛋白皙剔透,但兩鬢每隔幾天就得稍微打理一下,一直用慣了刀片剃須刀,對著鏡子稍微沾點肥皂沫動手一刮,臉側胎兒一般的絨絨細毛清理得幹淨無比。

  按理說熟能生巧,當沈少爺的視線對準浴室裏的鏡子,鏡像中穠麗的麵容仿佛也在凝視自己,沈緒天天用鏡子整理儀表儀容,今天沒來由得再看自己。

  鏡子裏麵的漂亮男人似乎對他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誰是替身!

  沈緒一驚,手指一顫,刀片微微刺破了耳垂下的一塊皮膚,立刻滾出幾顆血豆豆。

  擠壓許久的難堪與委屈瞬間令他崩潰,沈緒叫道,“我不是替身!你有病!”

  靳博安聞聲進來,沈緒手裏攥著刀片剃須刀,人蹲在大理石盥洗水池上,耳朵底流了點血,狀態並不太好。

  “少爺,你沒事吧?”

  少爺少爺少爺少爺!!

  “你的心裏隻有少爺,滾開!”

  沈緒手裏的刀片反手一劃,靳博安眼疾手快,生怕他會割傷自己,一把捏住劃來的剃須刀。

  當即從靳博安的掌心滾出血來。

  沈緒嚇傻了,整張臉慘白到幾乎沒有任何血色,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對不起!對不起!”

  沈緒瞧他的血流得好多,腦海裏無端產生許多悲傷極致的念頭,令人嚎啕大哭。

  “沒事沒事。”

  靳博安扯了一條毛巾裹住自己受傷的手,遞給沈緒看道,“噓噓瞧啊,不流血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別怕啊。”

  把情緒失控的少爺從盥洗池上抱下來,隻心疼問,“快讓老公瞧瞧臉上的傷口。”

  沈緒耳朵底的傷口也才一個小血口子,可叫他心疼得不得了,一邊哄哭哭啼啼的老婆,一邊道,“我的噓噓臉蛋世界第一漂亮,得趕緊上藥去,萬一留疤就不美了。”

  等這道疤痕快要結疤,沈緒趁靳博安不在身邊,鬼使神差地將血疤給血淋淋地摳下來,故意在耳朵下麵留下一塊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