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宿醉了。”

說著彎下腰,手掌搭在他額頭上:“頭還疼嗎?”

宋離眨眨眼睛,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賀慕言好長好長的睫毛。

“還,有點。”

其實比起頭疼,他現在腰更難受。

但是他不好意思說。

賀慕言收回手,在床上坐下來。

他坐下來了!宋離有點慌,手指絞著床單,沒由來的緊張:“你,你不用去上班嗎?”

“今天周末。”

是哦,宋離後知後覺,就是因為今天周末,所以昨天幾個老師才敢那麼放肆的出來喝酒。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宋離不知道賀慕言是什麼意思,故意留在這讓他尷尬嗎。

好在賀慕言並沒有讓這種氣氛持續太久,他先開了口:“冰箱裏的菜,我看到了。”

原來是要跟他說這個,宋離垂下眼睛,心情也低落下來。

賀慕言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我平時,工作很忙,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三餐都是隨便解決,一天隻吃一餐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所以,我沒有過別人做好飯等我回來吃的經驗。”

“宋離。”賀慕言又輕聲叫他:“你說要我陪你吃早餐,雖然有些浪費時間,但其實我並不討厭,至於晚餐,我工作忙,可能基本做不到,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盡量早點下班回來。”

“前天晚上,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跟你說聲抱歉。”

宋離聽他一句一句的說著,聲音輕緩,也沒什麼多餘的感情,可自己的心卻一點點,慢慢熱了起來,側過身,用力抓著身上的被褥,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賀慕言真的,好溫柔啊。

笨拙的溫柔。

賀慕言不是個話多的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怕是他最近一個月除了在工作狀態以外說的最多的一次了。

他不知道宋離有沒有聽進去,但是他應該有好好的把自己的想法傳達出去了吧。

床上的人背對著他,被子的一角滑了下來,露出他瘦削光裸的肩頭。

他又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親著這肩胛後麵漂亮的蝴蝶骨,弄哭了他好幾回。

宋離哭起來也是軟軟的,一聲聲的叫他,叫他的名字,叫他老公……

賀慕言坐直身體,而後站起來,輕咳一聲。

“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要是還頭疼就再睡一會吧。”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臥室。

宋離保持剛才的姿勢躺了一會,嘴巴一點點往後咧,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賀慕言剛才跟他說了好多話哎。

這怕是認識賀慕言以來他跟自己聊的最久的一次了吧。

還說會陪他吃早餐,陪他吃晚餐。

還好真情實感的跟他道了歉。

這是不是代表,賀慕言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冷漠,他們兩個之間也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

怎麼辦,他好開心。

好想在床上打滾。

反正現在也沒人,滾就滾唄。

宋離釋放本性,裹著被子神經病一樣在床上打起了滾。

一邊滾一邊還在心裏給自己配“嗷嗷”叫的音效。

有句老話叫樂極生悲,他滾了兩圈之後卻突然聽到“咯嗒”一下,一股鑽心的痛感瞬間直衝他的大腦神經,他當下就“嗷”一聲真的喊了出來。

他腰扭了。

靠,好他媽疼啊。

咬著枕頭抖著身體悶哼半天,等那陣子疼勁緩過去,他才敢掀開被子去檢查,一掀開他就囧了。

昨晚上賀慕言給他清洗完身體後竟然沒給他穿睡衣,他現在光溜溜的,隻有一條小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