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一套護膚品,什麼深海極臻奢養濃縮精華,一大串名字他讀都讀不通,不過電視裏倒是經常看到這個牌子的廣告,幾毫升的價格就能幹掉普通人一個月工資的那種。
宋離對這些東西完全不了解,以前冬天再糙最多也就是個大寶,強生,哪會考慮買這種用在臉上的奢侈品,畢竟他人也不傻,錢又不多。
可現在賀慕言一聲不響就給他買來了,他不用放著也是浪費,後來臉又覺得開始拔幹時,他就直接打開用了。
別說,好東西就是好東西,用兩次他就覺察出這玩意的好了,每天洗完臉不用賀慕言說他,他自己就乖乖的過來拍拍打打,拍完感覺臉都會自己呼吸了,摸起來還挺嫩。
拍完臉把頭發上的發帶拿掉,對著鏡子抓兩下亂翹的呆毛,走過來問賀慕言:“我今天穿什麼比較合適啊。”
宋離最近堅持護膚的成果其實已經體現出來了,本來人就長得顯小,現在臉更嫩了,兩隻眼睛清清亮亮,看著他才像是兩個人中小五歲的那個人。
賀慕言很想摸摸他翹起來的頭發,不過他現在兩隻手都抱著年年,騰不出空來,隻好低頭在他臉上親一下。
“都行,隨意一點就好。”
宋離點點頭,雖然賀慕言這樣說了,可他還是想覺得不能這麼隨意,畢竟新年新氣象,還是要見他們全家人這樣的大場合,站在賀慕言身邊時,怎麼也不能丟了他的麵子。
在房間裏磨蹭了一會,抱著年年一起下樓。
客廳裏已經熱鬧開了,來了好些人,宋離看著,好像比之前他一次來賀家時人還要多,估計是過年了從國外趕來的也有。
賀母今天穿了中式的旗袍,肩上圍著狐裘一樣雪白的披肩,看起來雍容華貴,倒一點都看不出她平日裏溫婉樸素的影子了。
賀父跟賀母穿著同色係的中式唐山裝,雕花的扣子係到最上麵一顆,正在和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人高談闊論,時不時拍著對方的肩膀大笑兩聲,看起來紅光滿麵,精神矍鑠。
這些人似乎都在等賀慕言他們,看到他們下來便紛紛停下交談,一齊看過來。
突然間接收到這麼多人的視線,宋離心裏還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也怪不得他,實在是這些人看他和他懷裏年年的目光就跟瞅著什麼新物種一樣,兩隻眼睛炯炯有光,尤其是那些年輕一點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收斂。
跟宋離的不自在比起來,年年就完全不知所畏了,在宋離懷裏玩著他的虎頭包,吱兒哇的樂。
賀母笑著對他們招手:“小離啊快過來,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大孫兒,一晚上沒見可把我想壞了。”
宋離抱著年年走過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探著腦袋往他懷裏瞅,好奇的,難以理解的,有個十幾歲大的小孩,也不知道是哪個親戚的孩子,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小寶寶,宋離抱著孩子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竟然大著膽子故意伸出兩根手指擺在頭頂衝年年做鬼臉。
年年也被逗得咯咯直笑,手裏的小虎頭包都抱不住了。
宋離把虎頭包又給他塞到他的小爪爪裏,側頭衝那個少年笑一下。
少年呆了一瞬,情不自禁的跟旁邊的人說:“他長得好好看啊。”
話音剛落,本來已經走到前麵的高大男人突然又回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像沉在深潭裏見不到底的寒冰,讓少年打腳底板滋生出一股寒氣,受不了的往後退了一步。
一隻手輕輕搭在自己肩膀上,宋離好奇的抬起頭看向身邊的人:“怎麼了?”
賀慕言語氣森然:“宣示主權。”
宋離:?
不知道他又發的什麼神經,宋離也沒理他,抱著年年走到賀母和賀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