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是穿了內褲和外褲,並沒有穿上衣,赤著脊背。按照以往的經驗,穿脫上衣的時候容易讓傷口開裂。2個小時之後,他也或許並不需要穿衣服,就不必再多浪費那些體力了。
整理箱內有三瓶營養液,說明上寫著成年人24小時飲用一瓶即可。他不太能肯定下次再得到食物會是什麼時候。按照以往經驗,他不可能每次都如今天這樣幸運,已經得到的這些,也或許隨時會被人收回。
所以,將三瓶營養液一次性都喝掉麼?那樣會不會太浪費了,他又有點舍不得,那就先喝掉一瓶吧。
喝完營養液,他才關注箱子裏其他的藥品。理論上麻藥應該用不到,消炎藥、退燒藥和止痛藥,現在用掉麼?他目前隻是低燒,傷口已經清洗縫合,還噴了止血劑,房間內這麼幹淨不太會感染。還是等受傷更嚴重的時候再使用吧,這種痛尚在忍受範圍。
做所有事的時候他就在原地,不敢隨便挪動,休息也無非是從跪姿改為雙手抱膝的姿勢席地而坐。
房間四周有攝錄裝置閃爍,他並不在意,如果沒有監控才奇怪呢。也許這一箱子東西,包括剛才用過的那些藥、喝掉的營養液都是試驗品,他隻是“小白鼠”。
2個小時之後,安若凡處理完這幾天積壓的需要她審核的緊要報告之後,再回到觀察室,果然發現離淺依然待在那個“圈”裏。
他看到她推門進來,便立刻換成了伏跪的姿勢,恭敬叩首。
“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我剛才是不是忘了告訴你,以後這整個房間都是你用。我們這裏也不講帝國那些繁冗的規矩,不用總是跪下行禮。”安若凡鄭重而簡明的宣告最基本的常識原則。
“是。”不管能否理解,離淺會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字,照著吩咐做就是,隻不過這次問題還有一個,不能用一個字來涵蓋,而且他如果不抓緊問明白,或許將來還會犯錯,於是他大著膽子問道,“主人,床鋪在不服侍什麼人的時候,在下也可以使用麼?”
安若凡恨鐵不成鋼的點頭,又盡量耐心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現在都可以問。”
看起來她的心情不算太壞,離淺決定再多問一些:“請問這裏有侍從手冊之類的資料麼?在下怕無知犯錯,惹惱主人。”
在帝國,奴隸侍從除了遵守常規奴隸守則外,還會因著隨侍的主人不同額外遵守一些規矩。高階的侍從長會專門給新來的侍從進行培訓,除了書麵資料的學習和背誦,還有一些言傳身教的部分。
他不知道聯邦會否有這種手冊,當然也可能他隻是個“小白鼠”,會一直被這樣關著不允許隨意走動,也就無需什麼侍從手冊了。
科研院內的確每個崗位都有工作手冊,包括保潔在內。不過離淺與他們不一樣,也不屬於科研院聘用的常規“誌願者”。如果強行設定一個新的侍從崗位,編出一套規則,顯然沒必要。
“你平時就在這裏,有安排會通知你,沒事的時候就休息。”安若凡一本正經說道,“其他的除了那些動不動就下跪的禮節改掉之外,你都可以按照你熟悉的來,不用刻意更改迎合誰。與你認知差異較大的那種,隨時問。 就像睡覺要在床上這種,還有飲食的問題。營養液隻是備用食品,如果接下來你主動積極配合我給你安排的工作,工作成果也能讓我滿意,那你還可以去指定的食堂用餐,嚐一嚐營養液之外的原生態食品。這裏的夥食種類很多,廚師的水平應該比你們訪問團那邊的不差。”
果然,並不是真的來做侍從。離淺卻並不氣餒,他會讓她產生“科研”之外的興趣,主動爭取一下他該有的工作領域。目前聽起來需要遵守的規矩不難,但是如果工作成果不能讓她滿意,會有怎樣的責罰?她沒有多說,他也沒敢問。反正問了也無法避免,更何況主人想責罰奴隸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