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擾,在薑喆的論文中完全無障礙。

安若凡嚴重懷疑,薑喆本人或身邊有人與她一樣,精通聯邦G語。

這當然讓安若凡十分羨慕。聯邦雖然也有精通帝國語的翻譯大師,不過這種翻譯人才往往對科學的了解不夠精深。而她在帝國語的學習上屢屢碰壁一直進展緩慢,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她吸收帝國那邊的最新科研成果。

安若凡是真心期盼與帝國這位皇族出身的科學家麵對麵溝通,不談政治不說陰謀,隻是純粹的探討技術問題。基於這個目的,她爽快的回答:“我也十分榮幸和期待與貴國二皇子殿下的會麵,隻希望到時是更私密的場合,交流的也隻是學術問題。”

因著隻是語音通訊,安若凡無法判斷薑喆是不是也同步能聽到她說話,她在話語中表達出更多的誠意。

而馮泉的回答很迅速,用詞也很肯定,代表薑喆確認隻談學術問題,甚至會麵的地點可以由聯邦來安排指定。

在即將結束這次“友好”通話之前,馮泉忽然提道:“對了,剛剛殿下問起,他的那個奴隸侍從是否服侍周全?如果安大人對那個奴隸有任何不滿,隨時都能退換。我國訪問團隨行的侍從任由您挑選。”

原來堂堂的帝國皇族也會關心一個奴隸侍從?安若凡於是說道:“貴國的奴隸訓練有素,我很喜歡。如果時機和地點都比較合適,我也可以帶他出席與殿下的會務。”

短暫的通訊結束之後,薑喆揮手讓馮泉及周遭侍從們都退到房間之外,他需要一個人冷靜思考,好好謀劃一下。

薑喆當然是能聽懂聯邦通用語的,不僅如此他還精通聯邦科技文獻上最常用的另外五種語言,公開場合用翻譯不過是皇室的規矩和派頭,同時也遮掩自己的鋒芒。所以安若凡每句話,他比馮泉聽的還明白。

安若凡一定能感受到,他對離淺的重視,她竟然沒有故意回避,還仿佛是迎合他一樣說要帶離淺赴會,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難道安若凡已經發現了離淺的特別之處,並且在被監聽的常規通訊中不曾表露分毫,那麼帶離淺與他碰麵時,或許真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再有一種情況,安若凡隻是將離淺當成普通侍從,自認為已經將他收服,帶他出入隨行也不過是假裝聯邦的“仁慈”與“坦蕩”。

薑喆於是結合其他渠道的情報,給離淺發了一係列的疑問。

離淺在收到信息後迅速回複:  智力測試滿分200分,隻得了100分,內容與殿下給做過的那些差不多;武力值測試不曾還手,因此才受了一些輕傷,但已經接受過相應治療;目前的行動範圍的確是受到控製和嚴密的監視,暫時不能離開所在的房間。  那個秘密任務還沒有頭緒,懇請殿下再多給一些時間。

薑喆問:需要止疼片或其他藥物麼?

離淺回複:都有。

薑喆隻好停止了浪費加密資源的意氣用事,叮囑道:如果不想繼續做任務,我可以毀約送別的侍從給聯邦的人。

離淺急忙表態:在下就算死,屍體上也一定會留下有用的信息。

薑喆於是不再回話。他還能說什麼呢,讓離淺以自己的性命為重,告訴他什麼任務都不如他能活著更重要?

大概他說出來,離淺也不信,那還不如不說。就讓大家都以為他始終是那個,為帝國利益能犧牲一切的冷傲皇子也沒什麼不好。

離淺調息了2個小時,再沒有收到二皇子殿下的消息,實在是躺著無聊。而且側躺著的姿勢久了,肋骨的痛楚有增無減,還不如站著。

他撩開被子,假裝睡醒,從床上起來,再次站到了牆壁上鑲嵌的光腦觸屏前。他輕輕點擊喚醒了休眠中的屏幕,居然收到了新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