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租借協議中那高的離譜的賠償,我也能夠支付。現在買下他,不會比那個價格更貴了吧?”

“在某些私密場合,離淺很好用,聰明如安教授應該懂我的意思吧。”薑喆盯著安若凡的眼睛,試圖尋找到她的內心的波瀾。

安若凡心中暗讚薑喆的機智,表麵上繼續誤導監聽:“他非常有魅力,尤其在床上。所以我也能理解二皇子殿下的不舍。據說離淺是您名下的私產,您也無需顧慮太多吧?”

“安教授,我是帶著誠意想與聯邦永久停戰,共同發展進步。我想做的事也不局限在科研領域,你一定明白,科技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希望我們私下麵對麵會談的時候,您能更充分的思考今天我說的這些話。”  薑喆說完這些,在關閉自己的視訊時,鏡頭仿佛不經意的晃過了桌案上的一幅畫。這是實體畫而非光屏上借助軟件的虛擬畫作。

安若凡自然注意到了這幅畫的內容,那更像是用古老的鉛筆在白紙上的隨意塗鴉。她閉上眼,再睜開,迅速拿出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珍藏的一套彩色鉛筆,取出極少用到的真實紙張,把匆匆一瞥記住的圖案“再現”了出來。

她的辦公室安防級別極高,沒有特別的會務是絕對不會開監控的。於是她放心大膽在辦公室內端詳著紙張上的內容。當轉到某個角度的時候,她赫然發現,紙張上的圖案深淺粗細變化疊加視覺的錯位,居然真的是一串符號。是聯邦G語的字符。

這段話的意思是:蟲族逼近,進化鎖死。

聯邦G語的蟲族這個詞是外來詞,拚寫與原本的G語邏輯完全不同。這個詞更像是帝國語的圖形文字,既有表音也有表意在。

薑喆精通G語,她早有預料,但為什麼他會以如此複雜隱秘的方式告訴她這個消息。以薑喆的身份,他對聯邦的高層直言這個危機不是更好?如果能有足夠的證據,以此為切入點,帝國與聯邦聯手一起防範蟲族,維係和平,真正深入的推進科技發展,指日可待。

後麵這句“進化鎖死”又是何意?這或許便是他不能明說危機的關鍵。莫非蟲族已經擁有了比人類更高明的科技,大舉進犯之前就已經對人類文明進行了隱秘的幹涉,或者滲透設置了某種監控?

原本謎團隻是在離淺身上,今天薑喆隱晦的拋出了更大的問題,安若凡不得不抓緊時間做更多的準備。

這次帝國是在雙方交戰中明顯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主動談議和,二皇子薑喆率團親自訪問聯邦首都星,這一切如果都是與蟲族相關,動機似乎就比較好理解了。

安若凡將自己這些疑惑都寫在了不聯網的加密私人日誌中,謹慎的並沒有直接上報安全局。她很了解聯邦的報告上交體係,就算是加密級別最高的情報,不是隨便的高層能查閱的,最終也會收錄在“聯邦智庫”之中。

關於“智庫”這種東西,無論是聯邦還是帝國,都是人類走出地球進入星際時代開始就存在的。雖然曆經三百多年,軟硬件早就升級過無數版本,但底層邏輯一直沒變。它就是為人類存儲所有重要信息的矽基“生命”。

它已經不再是常規AI或機器人的範疇,智庫能夠整合所有已知信息,可以自主學習自我優化,搜索並充實自己的“記憶”。在人類文明遭遇大型危機或出現斷層後,它能反向輸出知識,幫助人類迅速恢複文明。

當然,它不是全知全能。不聯網的信息,比如安若凡這種私人日誌,它是無法采集的

安若凡也說不清自己到底防範的是什麼,私人日誌其實還不是她加密程度最高的東西。在她看來,聯邦G語書寫紙筆記錄的一些內容反而最安全穩妥。薑喆大概也有同樣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