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節,安若凡放鬆下來,點頭道:“二殿下說的非常對。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殿下可否將這個小型領域送給我作為風花雪月的見麵禮呢?”

“你是在暗示我追求你麼?”薑喆臉上的笑意更濃。看來這個安若凡並不似傳言中那種不解風情的樣子啊。

安若凡話音一落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很大的歧義,見薑喆果然想差了,隻能厚著臉皮搬出了相親時的慣用說辭道:“帝國那邊應該不反對殿下在異國他鄉的浪漫吧?但我交往男友需要對方做一套三觀認知的卷子,如果偏差較大,未來肯定沒什麼發展前途,彼此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這話對別人說,或許直接談崩。科學家薑喆心說不就是做題麼?他當然擅長。

演戲要演全套,他擺出追求安若凡的樣子,既可以與她公開往來,也能迷惑麻痹帝國那邊父皇和兄弟們的眼線,何樂而不為?至於將來是否真論婚嫁,薑喆內心自是不想的,這也是他並不惱安若凡的主要理由。

聯邦一貫秉承一夫一妻製,帝國的皇族卻可以納妾,他怎麼可能自己找了枷鎖套上。談戀愛和結婚根本是兩碼事。他還是能分清的。

安若凡心頭也想的明白,不就是談個戀愛麼,反正在聯邦沒人願意與她交往,那她不如用薑喆當工具人練練手。她心中這樣盤算著,卻抹不去一種難言的別扭,忍不住偷偷看向了離淺。

離淺的表情與剛才似乎沒有多少變化,他能感覺到安教授在看他,於是垂眸斂目,並不與她對視。心中盤桓著前兩天安教授提起的事,要用他待客,他的心頭莫名鈍痛。

他原本想將最幹淨的自己給她的。看來這個小小的心願也不太可能實現了。

是啊,他不該有那等癡心妄想。她明確說過,不想與他有更親密的肢體接觸。這也不難理解。她嫌棄他,連讓他近身服侍都不允許。

他隻是個研究對象,朝不保夕命不由己,一個卑微的奴隸侍從而已。他或許是聰明的,也得到了二皇子殿下的認可與賞識,但他沒有資格得到更多。

薑喆又說:“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講,既然科學院那邊防備著我們帝國的人,安教授不妨將離淺帶回家中安置。能檢測的項目你不是都檢測過了麼?有異常麼?”

安若凡心中吐槽薑喆,離淺有什麼正常的地方麼?智商超高,武力值爆表,忍痛能力不太像人類,卻又偏偏所有身體指標查來查去都是自然人。他會受傷流血,會痛到顫唞卻咬住唇一聲不吭。

不過既然用科學院的儀器也不能將離淺研究透徹,那他的秘密應該不是用儀器能檢測的那種。比如古武流什麼心法的事情,那在聯邦一直是傳說,但若假設那種武功能激發人類更高層級的能量運轉,以現有的科技的確很難驗證。

往這方麵一延伸思考,安若凡的理智瞬間將感性的那些傷懷拋到腦後。

“殿下,你還沒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不是讓我叛國,隻關乎科研或人類文明的大事,我覺得咱們還是能商量的。”安若凡退讓了一步,算是主動示好。

薑喆的眸子閃爍,笑而不語:“這事你將來問離淺,我會交代他。現在請容我與離淺單獨相處片刻,可好?”

安若凡心中諸多疑問,卻也不急於一時。薑喆既然都這樣說了,總該有點信譽。理智都這樣梳理完畢,利害取舍全都明白,她卻還是原地站著,視線越過薑喆看著離淺,得寸進尺道:“之前聯絡的時候我提過想買下離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