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白日宣淫,一時大驚,趕緊一把推開他,睜大眼睛怒斥道:“你凶我!”

“是你…算了,過來吧。”伏鑒明拍拍大腿。

我走過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上的口水在他的領口蹭掉,正想舒舒服服撒個嬌,忽地想起還在演戲,連忙正色道:“你利用小妍這麼多年,可曾有一絲真心。”

他不顧我在懷裏扭動,強行捏住我的臉頰上下晃動,“小沒良心的,我利用你什麼了?”

“你利用我…”我拍開他的手,努力思索著下文。

竊取機密?我一個深宮長大的公主能知道什麼政事。借機報複?嫁他後比在鳳陽閣當公主時暢快多了。要挾章家與父皇?外祖是為了名聲要逼我去死的人,父皇對母後或有幾分廉價的真情,章家的存在,讓他對我與七哥冷淡不已。

話本中的故事似乎對應不上我與他的情形,我蹭著他的側臉,嬌聲認輸:“小妍想不出來。”

他勾勾手指,我聽話把頭湊過去,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朕幫公主想了一個,狸奴在床榻間妖豔欲滴,繃直腳尖呻[yín]時總能讓人酥了骨頭,真真是天生的尤物,讓朕愛不釋手。”

我慌忙從他腿上跳下,將桌上的奏折摔給他,“小妍不打擾陛下看奏折了。”

伏鑒明在床榻雖是承受一方,卻分毫不減平日裏的強硬做派,最愛騎我,我提出過幾次要換個姿勢,他口頭應下,躺平任我動作,待我累了又會翻身騎上來,口裏不停喚我心肝肉兒。過分的時候,他還會咬住我的[rǔ]尖,後[xué]吞吐著我的那物,整個人壓在我胸`前,口稱要吮狸奴奶汁。

我越想越氣不過,春宮圖裏居於下方的男人大多柔柔弱弱一推就倒,而他三十多歲了,仍能一晚將我弄出三四次來。桂嬤嬤將我養得精細,稍一用力,身上就會留下痕跡。每當我被夾得再也射不出時,他就將我當作菜肴般啃咬吮xī,留下滿身紅印才肯罷休。

上回在書房見楊慎,首輔總不敢抬眼看我,我納悶許久,回寢殿照銅鏡時才發覺,原來脖子上被人留下了兩個牙印,氣得我兩個時辰不願與伏鑒明說話。

和他打鬧了一會兒,被他從身後捉住,揉著我的腦袋,“陪朕出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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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鑒明帶我來到徐掌櫃父子的墓碑前。

徐掌櫃父子被共同追封為輔國公,重新風光大葬,遠房的徐氏族人們也得到了一筆足夠富裕終身的銀子。

他躬身在墳前上了一炷香,與我攜手而立,“狸奴可知,為何徐掌櫃願以親子替我?”

“小妍不知,”我回握住他的手,“小妍甚是感激徐掌櫃,能讓陛下活下來。”

伏鑒明抬頭看向天際,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衣擺在秋風中獵獵作響,“先皇時期,糧草運至邊鎮,價格可翻上數倍,隻是路途凶險,商人們不僅要避開柔然,還要防備晉朝邊軍搶糧。父親在時,完顏可汗不敢侵擾薊鎮,遇軍中缺糧,也會像百姓一樣,向行商高價購得。我見過徐掌櫃幾回,還幫他打跑過搶糧的柔然人。”

“父親入獄後,徐掌櫃一家再次前往薊鎮販糧,於桃林口遇柔然騎兵,糧草被搶,徐掌櫃的夫人也命喪於此。他逃回長安後,一麵為夫人下葬,一麵四處打聽我父親的消息,這才遇見了司禮監的楊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