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了。”
“哦,那我在這裏躺一會。”
紀繡年忍不住笑:“躺什麼躺…等下就回去了。”
周琅卻依舊坐在躺椅上,忽然問她:“我想換個衣服,剛肩膀被雨淋濕了。”
這麼熟悉的話。
紀繡年忽然回過頭問:“你那次…是不是故意的?”
那個雨夜,她在模糊的玻璃上看到倒映出來的影子,屬於成熟女性的優美曲線,忍不住臉紅心跳。
周琅笑彎了眼眸:“所以你還是偷看我了。”
那些曾未啟口,但藏不住的愛意。
紀繡年笑著不肯承認:“找到了,回家吧。”
晚上,周琅在書房處理工作,回到臥室後才發現紀繡年趴在桌上睡著了,電腦還開著,筆記本也沒闔上。
她將紀繡年抱到床上。
再去關電腦,收拾桌麵時又看到那本日記,壓在工作筆記下麵。
周琅無心去窺探紀繡年的隱私,但是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目光移不開了。
想起之前滿本的‘她是不是不行’,鬼使神差的,她又忍不住多看幾眼。
——現在是沒有這麼寫‘不行’了。
兩頁紙上記錄了近兩個月的事情,有時隔了許久才有一條。
她看到紀繡年在本子上畫的簡筆畫:周喵觀察日記。
中間的喵還是畫的小貓頭,挺呆的。
「她總是起床比我早。」
「把胡蘿卜汁混在果汁裏麵,就不會難喝。」
「做糕點似乎也可以加一點,要學一下。」
「她不喜歡吃香菜了,要記得。」
「比起牛奶,她現在更喜歡喝酸奶了。」
溫和細膩的筆觸,透過這一行一行的字,她能想象紀繡年是怎麼安靜地拿著筆,記錄下生活的細碎點滴。
她能感受到她的溫柔雋永,細膩長情。
是她失而複得的珍寶,多麼珍貴。
周琅將她的日記放好,收進抽屜裏。
第二天一早,周琅刻意起晚了些。
紀繡年醒來看見她:“你還沒去上班嗎?”
周琅親了親她,滿是柔情:“嗯,等會送你去上班。”
可這滿眼柔情在看見紀繡年從衣櫥裏拿出秋褲時,徹底凍僵。
周琅想起以前她催周響穿秋褲,弟弟一臉嫌棄地說美男子不穿秋褲,她就扯著少年的耳朵親眼看著他穿上。
現在風水輪流轉,竟然輪到她了。
周琅十分無奈:“你看電視裏麵,誰家美女總裁穿秋褲的?”
紀繡年將衣服遞到她手上:“別人家的不管,我家的得穿。你腿不好,以前在雪地裏留下的毛病,現在一定要注意。”
周琅不肯動:“求你了,我真的不穿。”
紀繡年十分堅持:“愛惜身體不好嗎?琅琅,我們錯過太多年,我想你長命百歲。”
周琅一瞬默然。
真是最知道她聽不得什麼話,瞬間擊中她的心底,讓她根本無法拒絕。
她接過衣服,慢騰騰地穿了起來。
見她不樂意卻又不得不答應的樣子,紀繡年別過頭,偷偷地笑了下。
周琅不情不願地出門了。
總覺得全身上下哪裏都不對勁。
等到了公司,處理完事情也到了下班的點。
她一邊跟薛以凝說話,一邊心想,決心明天再也不能穿秋褲了,別扭地慌。
哪有美女總裁穿秋褲的。
薛以凝忽然問:“今年不是你本命年吧?”
周琅:“什麼?”
薛以凝指著她抬腿時露出的紅褲腳:“你穿秋褲了?哈哈哈哈哈這個紅色怪喜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