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對薪資不滿意了?”邵沛然也在忙,聞言又抽空分心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賀白洲毫不猶豫地反駁,“你知道她拿幾份工資嗎?”

邵沛然也沒想到,高助理居然是個做一份工作拿五份工資的人生贏家,聽賀白洲解釋,才明白是因為賀家奇怪的家庭結構和氛圍。不過,以高一雯的工作能力來看,的確值得這麼多工資。

她想了想,問賀白洲,“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應該給她加一份工資?”

“先把辭職的事情解決吧。”賀白洲沒精打采地說。

邵沛然這邊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賀白洲聽到另一邊還有人找她彙報工作,隻好掛掉電話,試圖向醫院裏的同事們打探消息。這些人跟高一雯朝夕相處,總能知道點兒什麼吧?

結果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高一雯這段時間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倒是這一問,讓下麵的人猜到了高一雯要辭職的事,消息一傳出去,立刻就在整個醫院引起了十分廣泛的反響。

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無法接受這件事。畢竟賀白洲雖然是杏林醫院的牌麵,但是隻有醫院裏的員工們才知道,高一雯才是她背後那個支撐整個醫院運轉的女人。

她要是辭職了,這些工作誰來做?換了一個人,杏林醫院還會不會是現在的杏林醫院?

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不用賀白洲說什麼,大家就自發地組織起來,開始查漏補缺,尋找高一雯辭職的原因。

結果原因沒找到,大家倒是把自己工作中不足的地方給挑了出來,並且開始竭力彌補。這麼一來,整個醫院風氣簡直為之一新,所有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但是高助理依舊在有條不紊地挑選著繼任者,似乎並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

當然也有人去問她,但高一雯給出的答案統統都是四個字:私人原因。她這麼一說,有點眼色的人就該知道不用繼續問了。就是真有人繼續問,她也還是四個字:無可奉告。

最後折騰了一圈,就連一些尚在住院中的病人都知道高一雯要離職了,但原因卻還沒有找到,更不用說改變她的決定。

眼看高一雯已經把在醫院內部挑選的人員名單給送過來了,賀白洲隻好破釜沉舟,決心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一定要從高一雯嘴裏把原因給撬出來。

不過撬開別人的嘴也是要講究技巧的。高一雯本來就是個很善於守密的人,不會輕易開口。所以賀白洲決定,先設法將她灌醉,再伺機發問。

要說起來,賀白洲回想了一番,突然發現明明認識了很長時間,她卻好像沒見過高一雯喝醉了的是什麼樣子。

她們偶爾會兩個人單獨出去擼串,也會要一些啤酒,但高一雯一向都是適可而止,不會多喝,說是在外麵不安全。至於醫院的員工聚餐,就更不用說了,畢竟高一雯通常都是那個組織者,要照顧到每個人有沒有吃飽吃好,自己根本沒時間吃喝。

所以,要灌醉她,除了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合適的地點之外,人還不能太多,最好是比較親近的那些,她才能放鬆下來喝醉——當然也不能太少,否則灌酒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人被逼到極處,果然都能激發出潛能。雖然條件苛刻,但賀白洲最終還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一場不超過十個人的聚餐,地點在她和邵沛然位於郊區的別墅裏,可以在草地上搞BBQ,把氣氛炒起來。至於聚餐的理由,就是歡送秦小姐出國的踐行宴。

秦小姐已經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