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一個居高臨下而又卑微至極的狀態。

沈延沒有理會他刻意疏遠的距離,隻坐著不動。

江聞岸輕咬唇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沈延到底看不下去。

突然一涼,有什麼潤潤的東西觸碰到他,江聞岸tui一抖,身子徹底繃緊了。

察覺到他的反應,沈延沒有理會,隨意抹了幾下,便換上自己。

江聞岸頭發還散亂著,眼尾紅紅的,如同驚弓之鳥,警惕又可憐兮兮。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沈延覺得呼吸都有點疼,果然還是見不得他這個樣子。

他低著頭,洶湧的愛意在眼底迸發。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割舍,哪怕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怕他疼,所以願意放下`身段,隻要他從此不再提起,哪怕隻是欺騙,他也願意不計前嫌,忘記一切原諒他。

隻要先生願意好好地永遠留在他身邊……

江聞岸最後確認一遍:“是不是這樣……你就願意放過他們?”

沈延方才想得好好的,思緒驟然被打斷,聽清他的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可怖,帶著幾近嗜血的癲狂,“你沒有資格跟朕談條件!”

江聞岸垂下眼簾,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後退的權利,隻能按著自己的想法做。

而沈延隻是一動不動,任由他一點一點陌生地尋找。

江聞岸不願意伸手去扶,所以找得很慢,也很費勁。

沈延難得耐心等待他找到切入點,細細感受著被慢慢吞

噬的感覺。

眼裏的情緒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沒有動qing,很gan,很疼。

沈延看到他額上已有薄汗滲出,臉上隻有痛苦。

忽而想起在山洞的時候,先生自願為他解除藥性,那個時候他明明動qing了,隻是磨幾下tui就可以……他明明也有過感覺的,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陳銘宏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啟稟皇上,國師大人求見。”

一聽到聲音,江聞岸身子顫唞了一下。

連帶著一起收suo。

“……”沈延手抓著輪椅,吃力地回應:“讓他滾。”

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模樣,沈延又氣又疼,直接去拉扯他的手。

江聞岸失去了支撐點,終於結結實實地落下去。

“啊——”

終於如願以償,沈延心裏卻隻有悲涼,毫不憐惜地掐著他的腰。

江聞岸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脖子,腦袋抵著他的肩膀。

又疼又難受。

良久,他終於撐不住嗚咽一聲。

“嗚……”

瘋狂之間,沈延終於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溼潤。

稍稍給了他chuan息的機會,捏著他的後頸強迫他抬頭,一看方知他已是淚流滿麵。

江聞岸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昨夜聽著他與別人那些動靜的時候忍住沒有哭,被逼著屈辱地跪在他身前時沒有哭,此刻卻再也忍不住。

他們曾說好要在汀蘭苑成親、洞房,他曾小心翼翼地討好,說怕他疼,承諾一定會很溫柔地對待他。

江聞岸說過自己不怕疼,可此刻卻疼得要命。

破碎,一切都幻滅了。

讓他難過的是這種人還在但一切都變了的抽離感。

而他傷心欲絕的模樣在沈延看來就是不加掩飾的抗拒,他勃然大怒,掐著江聞岸的脖子。

“你在哭?”

“你不願意?!你竟敢不願意?!”

回應他的隻有江聞岸的抽泣不止。

“江聞岸!”沈延怒火中燒,悲從中來,“你心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