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以後,人人都以為他心死了,可一切不過是他的自欺欺人,見到任何與先生有關的事物時他還是會覺得心痛,所以把能毀的都毀了。

可是小黑不能。

所以他不去看它。

因為一看到小黑就會想起先生,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喂小黑,一起帶著小黑出去玩,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小黑就像是他們二人的孩子。

他沒想到他的刻意遠離讓他人以為小黑失寵了,竟虐待它,連飯都不讓他吃好。

沈延得知消息的時候非常生氣,立即將那些人統統處死了。

“先生……小黑它還在吃東西,我晚些讓人把它帶來見先生。”

對於小黑,沈延確實心有愧疚,代價是小黑已經不願意理他了。

正巧章太醫已經來到,在外頭候著,他便有了由頭轉移話題。

“等一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延靠近了幾分,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江聞岸耳邊低語:“先生,還疼不疼?”

還有人在外頭,江聞岸亦覺得害臊,隻含糊道:“還好。”

“那讓我看看好不好?看看昨夜塗的藥有沒有用……”

“藥?!”江聞岸仿佛被雷劈了,“誰幫我塗了?!”

沈延弱弱回答:“我……我親自塗的。”

“沒有其他人看過先生,太醫也沒有!”他又突然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

我問的是這個嗎?!

江聞岸有些喪氣。

難怪今早起來覺得也沒那麼不舒服。

原來是……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嗎?

偏偏他這無辜的模樣,讓江聞岸難以對他生氣。

見他沒生氣,沈延已經不管不顧地開始解他的衣裳了。江聞岸回過神來,按住他的手。

沒想到沈延使出了殺手鐧,一雙漂亮的眼睛在蠱惑他,逼得他不知不覺就點了頭。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躺下了,腿彎被拉起架在他的肩膀上。

“你……”

這個姿勢實在……大可不必。

然而沈延並沒有多餘的表情變化,如同在麵對什麼疑難雜症一樣,低頭仔細查看。

救命。

此刻竟比那日還讓江聞岸覺得羞恥,離得那樣近。

江聞岸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

護得了前麵的護不了後麵的,他感覺被什麼涼涼的東西戳了一下。

江聞岸一抖,惡狠狠瞪沈延。

後者又天真又無辜,“我……我隻是想檢查一下,先生方才覺得疼不疼了?”

“……”江聞岸羞憤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用力地搖了下頭!

“那就好。”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沈延揚眉一笑,見他聊勝於無地遮著自己,又覺得可憐可愛至極。

看著他這般在自己身前,沈延若有所思,一個念頭萌生。

他將先生的衣裳整理好,才請太醫進來。

而此刻江聞岸正在床上躺著裝死,臉蒙著被子。

章醫生有些驚訝,“江先生還沒醒?”

“嗬。”沈延咳了一下,忍著笑,“醒了,先生想再睡一會兒,朕來告訴您。”

江聞岸蒙著被子,聽他說著熱已經退了,接著又說什麼恢複得挺好的,隻是旁邊還有一點……

江聞岸一開始還沒意識,後知後覺他們在談論什麼。

又聽章太醫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先用什麼什麼油……

江聞岸沒聽清楚,後麵直接捂住耳朵了。

不多時,沈延回來,說要再幫他上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