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擁抱對方,認真地親吻對方,宣泄般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
江聞岸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坐的地方硌得他不舒服,後背快被擰著麻花,溺水般地氧氣缺失,但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充實而幸福,他們緊緊相擁,幾乎要把對方融入骨血裏。
嘴皮有些發麻的時候,沈延終於放過了他。
江聞岸沒有扭捏,此刻胸中有滿腔熱血亟待宣泄,他與沈延平視,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告白:“延延,我喜歡你。”
言語的力量比任何暗箭武器和靈丹妙藥都強大,可以讓一個人跌入深淵而死,也可以拯救一個瀕臨死亡的人。
從前被打入穀底的心被他親手救了起來,沈延滿懷虔誠,親吻他沾著露水的睫毛,親吻他秀美俊俏的鼻尖,最後才落在已經被欺負得又紅又腫的唇上。
束縛著他的懷抱很是有力,然而這一次沈延卻無比溫柔,像在品嚐甜蜜的糕點一般細致,又如同和煦的春風安撫含羞草,誘引他綻放,極盡纏/綿地用愛意將他包圍。
江聞岸徹底沒了力氣,窩在他的懷抱裏,閉著眼睛感受極致的親密。
這段時間以來沈延每天都抱著他睡,可是沒有一次如同此刻一般讓他安心。
沈延低頭親親他的頭發,指尖纏繞微涼的發絲。
他的聲音還有點啞:“先生,你掐我一下。”
“嗯?”江聞岸緩不過來,有些疑惑。
“我怕是夢。”
懷裏的人低低一笑,圈著腰身的手臂暫時鬆開,卻沒有掐他。
江聞岸伸手扯動他的衣襟,將領口敞開,他磨了下牙齒,終於在白皙的頸側皮膚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咬了一陣才鬆口,他抬頭問沈延:“疼不疼?”
“嗯。”沈延喃喃自語:“不是夢。”
一直到轉動輪椅抱著不願動彈的江聞岸到柔軟的床榻上,沈延才想起來還有很多話應該向先生解釋。
他抱著江聞岸,絮絮叨叨說起藍臨笙,說起邢淮。
“藍臨笙是嵐族人,算是我的一個遠方表弟,邢淮是他哥哥藍臨簫的貼身護衛,那日先生見到的身影就是他,改日我讓先生見見,先生總該信我。”
“好。”
“我絕對沒有碰過他!而且他愛慕邢淮,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江聞岸分心問了一句:“那邢淮知道麼?”
“不清楚,不過我聽藍臨簫說他不好男色,想來應當是不喜歡的。”
“哦。”江聞岸點了點頭,心裏歎那藍臨笙或許注定要傷心了。
“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其他人。”說到此處,沈延不由得有些委屈,“那日那個小家夥碰了先生,還差一點就要親上去了,可是先生沒有躲……”
雖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可沈延還是忍不住有點酸,“你當時隻要推開他,我就不會生氣的,可是先生沒有……”
他有些後怕,“如果我不阻止,先生是不是就真的要讓他親你了?還真的會當著我的麵……”
“停!”越聽越酸,越聽越奇怪,江聞岸不得不打斷他,他撐起身子趴在沈延身上,認真看著他:“沒有如果,現實是你喜歡我,不願看我和別人親近,而我也喜歡你,自然斷斷不可能在你麵前做那樣的事。”
不管沈延會不會相信,江聞岸都覺得他務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
從現在開始,他不想再背負著“江聞岸”的一切繼續生活了。
或許他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沈延一切,但至少要盡其所能向他解釋,他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事。
他眼簾低垂,有些猶豫:“其實我……那日和你,亦是我的初次,我也從來沒有碰過任何人。”